“不是恨孤吗?崔滢。”
楚烆笑了下,崔滢猛地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带着那把匕跌坐在地上,她抬头看他,那眼神中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刀身上的血迹清楚的告诉崔滢,刚刚这把匕险些要了楚烆的性命。
她是想跑,但她从未想过杀了楚烆。
他是太子,是储君,更是整个大朔的未来,杀了他,她也活不成,可她没想到,楚烆能疯到,握着她的手让她杀他。
男人同她一道坐在地上,他的指尖触碰上刀身,染上几分血迹,楚烆看着崔滢,他将人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滢滢,孤说过的,你在乎的人,他们的性命都握在你的手中。”
“我杀了许多人,包括曾经待我至亲的舅父,所以我合该是地狱的鬼,也不怕再沾染上什么人命。”
楚烆拥着她,目光看向她身后,那把匕被他重新握入手中。
这些时日,他总是睡得不安稳,崔滢越乖巧,甚至在床笫之间也会主动迎合他,可他知道,她的乖巧懂事,不过是在酝酿着下一次的逃跑。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他的身边。
从官州到上京,有太多的变数,可他又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毕竟就连他,也不过是贪恋她带给他的欢愉,她是他唯一能握得住的暖意了。
他讨厌这个被她全然拿捏,随她任意摆布的自己。
讨厌死了!
“呃。。。。。。”
刚刚还温情的人,此刻掐着崔滢的脖颈将她压在地上,崔滢去掰他的手,泪眼朦胧间,她只能看见,他的眼眸,浸染霜雪,如冬日寒冰一般的冷。
“崔滢,孤给过你机会,你不杀孤,那便别想再跑一次。”
脖颈上的窒息缓缓散去,他轻笑一声,微微俯身看她道:“孤的手艺很好,做人面鼓从未失手过,滢滢这身皮肉,想来一定是上等的美人鼓。”
崔滢不住的咳嗽,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摇头后退,束起的乌随着她的动作散乱。
疯子,他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今日,又在犯什么病!
“别这样,你别这样怀微。”
楚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崔滢,目露几分怜悯将她堵在柱子旁:“你不该这么听话的。”
他的衣裳随着他的步子落了一地,崔滢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所有,他的动作如暴风狂雨一般令她难以承受。
等一切结束后,崔滢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拆散了一样,冬月和琥珀进来给她收拾的时候,看到她这般模样,心疼的直掉眼泪。
“姑娘。”
“别过来!”
崔滢的手紧紧攥着垂下的纱幔,露出的半截藕腕上还有男人的咬痕。
琥珀看着她,轻声说道:“成充说,殿下的腿疾越严重,来到官州后更是难以抑制,他说殿下服用的药物,一直都是猛药,所以有时候,精神会恍恍惚惚。”
想起成充的话,冬月更气:“那就能这么折磨姑娘吗?!”
成充是说过,殿下已经许久没有因为药物而产生精神上的错乱,但是今日,她们在外面听着姑娘的哭喊声,心都要碎了。
可是殿下呢,何曾对姑娘有过半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