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萊特還沒從龍蜥寶寶可能就是若陀龍王的震撼中掙脫,又被的震撼砸個正著:鍾離不認識他了!?
不對,這不是鍾離。。。這應該是他和溫迪在高塔叢林附近遇到的摩拉克斯。
「可以。。。但我想先坐一會。」歐萊特的腳扭到了,只要一動就疼的厲害,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弱點,畢竟不知空間中的這位摩拉克斯是真是假、是敵是友。
「你是。。。摩拉克斯?」他輕輕地揉著腳踝,不動聲色地問。
「並不全是。」男人講話果斷直接,和鍾離不太一樣,「我是他在此間的印記。」
印記?是和大慈樹王一樣的那種嗎?歐萊特心中有了計較,既然是印記,就代表沒有神力,不足為懼。可是,他方才分明用石鎖襲擊了還是寶寶的若陀,而且自己之前跟蹤他時,也在沿途看到了許多岩晶蝶。。。
「不對,你、你明明可以使用元素力。」
「那又如何?」摩拉克斯的印記背手問道,「他以自身力量重塑此間,留下的一溝一壑,自然皆可為我使用。」
摩拉克斯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部分都不能小覷。歐萊特額頭又開始冒汗,「呃。。。你既然是摩拉克斯的印記,也一定有任務吧?就像草神的印記,是為了接引故友什麼的。。。」
「你已經見過大慈樹王了?」摩拉克斯奇道,「也是,你從上一層墜落至此,自然是見過她的。」
「。。。你知道她是大慈樹王?」重磅炸彈一條接著一條,歐萊特感覺自己的腦細胞快不夠用了。
「這個自然。難道我不該知道嗎?」他提出問題,又很快自答,「嗯,鍾離說他見到了不同形態的草神,那時我便有些奇怪。。。看來這六百年間發生了不少事情。不過,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摩拉克斯聰明絕頂,他很快明白髮生了什麼,也很快抓到了歐萊特的破綻,讓他措手不及。
「我。。。我是方才聽你提起這個名號,所以才追問的。」歐萊特低下頭,偷偷擦一把汗,「對了,你剛剛說到鍾離,你們見過面了?」
「是的。」摩拉克斯惜字如金,「是他讓我在這裡等你,只是沒說你會穿著愚人眾的衣服出現。以防萬一,你是歐萊特,對吧?」
「嗯,我是。鍾離他人呢?一切還好嗎?」歐萊特焦急地問,這空間詭異之處太多,連溫迪都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歐萊特自然也很擔心鍾離的處境。
「一切都好。」摩拉克斯答道,「你更該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這裡不安全。起來,跟我走。」
既然是鍾離的安排,那麼摩拉克斯的印記應當不會傷害他,歐萊特只得說出實情,「我的腳扭了,走不了。」
「那個。。。摩拉克斯,我想麻煩你一件事。你能告訴我大慈樹王他們在哪裡嗎?我必須儘快和他們匯合。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幫忙找一個叫阿帽的人,他會飛,可以帶我。。。哎?」
歐萊特話才說了一半,摩拉克斯在他面前俯身,下一秒拽起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扛在了肩上。
一陣天旋地轉,歐萊特又驚又怒,「你!你這是做什麼!」
摩拉克斯直接騰空而起,「我也會飛。」
「。。。等等啊啊啊——」
沒一會,飛行的度與高度逐漸穩定,歐萊特也沒那麼害怕了,甚至能分出注意力觀察腳下的世界。
第二層空間像一個縮小版的璃月,能夠看出荻花洲、歸離原甚至還有天衡山的影子。。。只是和現在的璃月不太相同,就比如說荻花洲的水系遠沒有現在那麼豐沛,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長滿歡欣生長的琉璃百合,蕩漾起一片碧藍的澄澈之色。。。那是魔神戰爭前的璃月。
歐萊特突然明白,為什麼鍾離說記憶力太好,有時也會帶來痛苦。
人們可能會因忘記而難過一瞬,卻會因銘記受困於永恆。
那條被摩拉克斯喚作若陀的龍蜥寶寶緊緊跟著他們,在赤色的土地上留下一條蜿蜒的痕跡,除此之外,歐萊特沒有發現任何有人經過或活動的跡象。
大慈樹王、溫迪、阿帽,他們走在前面,應該是脫困了,可如今究竟在哪裡?
還有達達利亞,他拿著四神的信物,到底想做什麼?
歐萊特的腦中被無數的問題填滿,如同一波又一波洶湧的海浪,永無休止地襲來。也許是這些問題太過耗神,有也許是摩拉克斯的「飛行技巧」太好,讓他哪怕被扛在肩上也覺得十分安逸,不知不覺,歐萊特竟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他一夜未眠,又兼精疲力盡,進入夢鄉後睡得很沉,就連摩拉克斯將他送到了目的地,也渾然不覺。
作者有話要說:
摩拉克斯:就跟誰不會飛似的(不屑
第36章神的血肉
歐萊特在一張舒適的軟榻上醒來。
頭頂是層層疊的素色帳幔,視線透過紗簾,不遠處的軒窗下擺著一條梨木長几,一根線香躺在木雕的香插懷中,在月光下默默地燃,懸起的細煙繞過竹影,消弭於無形。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再次穿越,成為了某本古代小說中的主角。
拉他回到現實的是腹部那幾道劃痕,此刻又火辣辣的疼起來,從床鋪上爬起的過扔有些艱難,他注意到那件愚人眾的外套已經被換成了黑色的長衫,儘管有些大,但好歹胸口不會灌風進來。
歐萊特注意到他所處的房間從布局到擺設都十分講究,空氣中漂浮著若有似無的檀香香氣,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