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永遠可以相信帝君。
盤算著這些,兩人不知不覺回到歐萊特的辦公室。房間裡很暗,沒有點燈,只有窗外一輪一輪掃過的巡邏燈和頭頂折射進海底的淡淡月光在勉強為這間屋子提供光源。
「我沒事的,鍾離先生。」歐萊特說道,他不想弄巧成拙,關於系統和鍾離之間的聯繫,他想再觀察一下。
「你可以回去休。。。」
「你受傷了。」
鍾離打斷了他,並轉過身,不緊不慢地摘下手套。
不知為何,這種行為帶給歐萊特的衝擊不亞於看到鍾離當著他的面脫掉褲子。
「你這是。。。」
瞬間,下巴被中指抬起,溫暖的拇指指腹貼著他的臉頰,將殘留的血污輕柔地擦去。
。。。犯規,這是犯規。
歐萊特聽到自己的心跳快的像是剛剛跑完了15oo米,不,比那還要誇張,他懷疑自己快要因為心跳炸裂而暈厥。
鍾離,那個號稱提瓦特第一扳手的男人,摘下手套,幫他擦掉了臉上的血?
視線不受控的移動到鍾離的手上,那是一隻線條非常優美的手,五指修長有力,第二個關節相對突出,最特別的是他從脈搏處一路延伸到手背的岩金色紋路,此刻靜靜地蟄伏著,不知何時才會亮起。
「在看什麼?」他明知故問。
「沒、沒什麼。」
哪裡敢再多看一眼,他覺得自己此刻臉紅得能拿去燒開水,好在房間裡沒有開燈,光線有限,不然簡直要丟大人了。
「怎麼臉這麼燙?」鍾離用手背貼著他的臉頰,平穩低沉的聲線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哪有?可能是屋子裡太熱了。」
歐萊特狡辯道,此刻正確的選擇是拉開與帝君的距離,在徹底陷入這團曖昧的漩渦之前積極自救,可他太沒用了。。。不可否認,他該死地非常享受,儘管覺得危險,但依然享受。
「需要我陪你等人嗎?」
歐萊特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約了溫迪稍後碰面,美色當前,他完全忘乎所以了。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準備些茶什麼的,你可以去休息。」
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再這樣下去,他保不準會色令智昏,對鍾離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壞事,他雖然一直自詡是個直男,但如果對象是帝君,彎直又有什麼區別?
要是一時控制不住自己,輕薄了帝君,歐萊特不確定這會不會讓他被直接彈飛進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