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醒持续补刀:“还是说你跟我一样,都混的不咋地。”顿了顿,“不过冲澡的手艺确实比新来的娴熟。”
“哐当”
对方手一抖,水管砸脚上了,乱喷的水柱把左边的狱警射的吱哇乱叫,场面一度混乱,顾醒倒没人管了,他一个人主动过去拿盆,抹完消毒粉换好衣服,慢吞吞往里面走了。
跟三年前相比,边城监狱似乎扩建过,格局变了,但氛围又似乎没变。
这个点适逢放风结束。
成群的犯人排着队回来,挨个儿进格子间牢房,道路被挡住,顾醒就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路过的人纷纷侧首打量他,神色顾醒也便挨个儿过目他们,其中有几个鼻青脸肿,在狱警的叫骂声中瑟瑟发抖。
“堵在这里做什么!窝囊废!”耳边传来爆喝一声,顾醒揉了揉耳朵,扭头道:“监狱长好!”
“嬉皮笑脸什么!”对方骂道:“找到你的猪窝,滚进去!你的贱命现在在我手上!敢乱来我就把你的头当灯泡踩碎,听懂了吗!”
“听懂了。”顾醒低眉顺目,“阿sir,请问我的猪窝在哪儿?”
走了一路,空气中隐隐有些压抑的坏笑声。
“新来的长成这个样子,居然住老蛇隔壁。”
“走过去的时候感觉都被老蛇视奸完了。”
“你们猜老蛇会先玩他的胸还是先玩他的屁股?”
“屁股虽然很翘,但我选柰子。”
“这么会讲的嘴老蛇怎么可能放过?晚上就有好戏看了。”
顾醒只作没听见,走进自己的牢房,他直接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某种程度上来说,牢房里的设施比拘留室还要好些,至少还有完整的床单和被褥,他在拘留室冰冷的硬板床上就没睡着过,这会儿头一沾枕头,就陷入了好眠。
躺过一个午休,下午有思想政治课的安排。
由于人数众多,这种需要占用教室的课程安排都是分批次进行,一部分人上课的同时,另一部分人就会被安排体力劳动,或是踩缝纫机,或是挖矿组装零件什么的,错峰进行。
顾醒跟着大部队穿过连廊,忽而从旁边伸出几双手将他拖进暗处,那几双手的分工还挺明确,有的捂着他的嘴,有的掐着他的腰,有的禁锢他的手腕。
这种被动拖行的方式不太好受,顾醒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们一路去到空旷的纺织间,被按到一处冷冰冰的铁桶上坐着,这群人才堪堪放开他。
一共四个人,围着他站了一圈,居高临下的发出奸诈刺耳的狞笑,为首的一个脸上纹了条蛇。
“新来的,蛇哥疼你,教教你规矩。”他垂手解裤腰带:“你也不要叫唤,因为叫破喉咙也没用,听话反而好过一点。”
顾醒双手往后一撑,仰起脸道:“你就是老蛇啊!”他脸上的笑意率真无害,漂亮的桃花眼水光荡漾,“我还在想你们到底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不好吗?我也省得老是悬着一颗心。”
“你这张嘴是真欠操。”老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周围的人顺势上前来架住顾醒,老蛇一把掐住了顾醒瘦削的下颌往自己□□按去,“那就拿你的嘴开刀!”
“咔嚓”一声,他听见了腕骨被拧断的声音,脆的像是撇甘蔗,下一秒,周围几个人次序飞了出去,顾醒游鱼似的闪到他的背后,以一个极为奇诡的角度擒拿住了他的上肢,又将他的膝盖头塞进了铁桶的凹陷里。
“蛇哥的肾应该不错。”饶是已经快把老蛇折成双截棍了,他脸上仍是笑眯眯的,“我是嘎人腰子进来的,嘿嘿。”
“你不要乱来啊!!我要叫了!!”老蛇的脸“刷”的惨白。
“不是说叫破喉咙也没用吗?”顾醒嚷嚷:“破喉咙破喉咙——”
老蛇:“。。。。。。”
后腰一凉,冰的老蛇一个机灵,尖叫道:“你噶腰子都不打的麻醉吗!!!”
“从来不打。”顾醒说:“生剖出来的新鲜。”
“啊啊啊啊啊啊!?”老蛇哀嚎,眼泪迸溅。
禁闭的门被人打开,一人道:“顾顾,手下留情,新来的不懂规矩,别吓唬他了。”
老蛇浑身一僵。
新来的?居然说他是新来的?明明这个杀神似的小子才是——
“别介,现在我才是新来的呀。”顾醒笑眯眯说:“虽然是二进宫,但我还奇怪为什么一个熟面孔都没有。”
“南北扩建,老朋友都在那边。”来人用拇指戳了戳,“这边都是些外强中干的毛头小子。”
“行吧。”顾醒松开手,掸了掸掌心,“其实跟毛头小子玩玩也不错。”
玩??
老蛇坐在地上,表情空白。
“你是为什么又进来了呢?”来人叹了口气,疑惑。
“外头拘束多,明明大家都在乱来却只盯着我一个人薅,没意思。”顾醒懒懒道:“还是里面好啊。”
“是啊。”来人笑了一句,“毕竟里面的规矩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