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匠阳太喘着粗气,他觉得膝盖抬不起来,就算是练了一天也不至于这么疲惫,但就是很累很累。
他仰着头看着天空。
现在天气是刚刚好超级舒服的。
他缓了缓气息,感受着春风扫过脸颊,突然想起了在巴西的一段日子。
他在巴西打过一段时间沙排,他在的那会儿天气特别的炎热,根本不敢抬头看天,但是球很高,总是要抬眸看。
刺痛,但热烈。
他想着,他打排球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心境。
“还没结束!!!!()”他大喊了一声。
声音很大,让还在分神的很多队友就回过了神,一瞬间被声音给找回了思绪。
我们并没有差很多,可以进攻的!?()_[(()”鹫匠阳对着井中和小林喊道。
井中和小林对视了一眼,突然回忆起了当时为了能在鹫匠阳太手上能那一分忘我进攻的时候。
感觉好像一瞬间回来了,状态也恢复了。
两人再次调整了状态,继续进攻。
5号球场的主攻手有些无语的说道,“一副要赢了似的。”
当然,只是一个月的加强训练,就能赶上两个球场的实力,也不太现实,虽然8号球场不少人跟着鹫匠阳太后面咬牙坚持的训练了许久,但在5号这群不是靠努力就能超越的人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即使有鹫匠阳太在后面兜着,这场比赛也变得毫无悬念。
“虽然我很喜欢看菜鸡逆袭啦,但这种事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可能啊。”
“如果努力就有用的话,那岂不是遍地都是冠军。”
“怎么办,我有点心疼阳太了。”
“这球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可是……他真的好……辛苦。”
这样的一句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中。
而鹫匠阳太只在自己的一个世界里。
球只要可能在界内,他就会努力过去救球。
不管队内是不是早就被对方攻破的千疮百孔,他就会像是拥有无数双手一样努力去修补。
飞奔,鱼跃,几乎用了整个身体去填补那些洞。
身体好重,好似只要不咬牙坚持,他就再也动不起来了。
但他还是不停地找着机会,希望把这洞给填补上。
哪怕这一球已经被放弃了,他还是先去接了,最后一分,决定了他们这场的胜负,对方猛力扣球,角度非常好,根本没人能接到。
对方已经在欢呼了,然而早就累的可能很难再爬起来的鹫匠阳太,依旧跳跃了
()过去,一个鱼跃,在很难接的角度把球传了过去。
场外有些安静,可能即使在不关注这片球场的人,也慢慢被吸引了过来。
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只是沉默的不想说话。
这时有一个很小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想哭。”
这声女声很小,她捂着嘴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说,只是眼眶湿润下鼻头一酸下意识的说着这句。
总觉得被鹫匠阳太那奋不顾身救球的样子的,给带动出来了不可言喻的感动。
随后就是跟着这句话,激起的层层掌声。
鹫匠阳太站起身缓了口气,就听到场外突然热闹的声音,完全的不明所以。
球落下了,他守住了最后一球,比赛还能继续。
但他也知道比赛不会永远的进行,终究会结束。
就像球在对方球场的界外落下,紧接着就是对方的欢呼声。
欢呼声从别的球场传来,也不是没听过,只是这次总感觉只差那么一步。
他脑海中已经在想了,如果这次被赶出排球部,他该做些什么呢?不打排球了?
那不可能,大不了死皮赖脸蹭课外课?但他不能上场打比赛啊,他爷爷真这么狠,真有可能,那他可能得多打几份工,为自己能够早些去职业战队好好哦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