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看面前的九幽玄夜身形高大还是黑衣，顿时有些瑟缩，怯生生道：“哥哥要，要买几支？”
九幽玄夜看孩子怀里五颜六色的满满一大把，快把整个人都遮住，她怀里的并非刚采摘下的鲜花，而是晒干之后定型不容易凋谢的那种，当地居民不算富裕的人家没办法经常换鲜花，就喜欢用这种干花做装饰。
“都要了，你们对姐姐说声谢谢就是。”
“这么多啊！”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还没开心一会就想起娘亲说的，坏人总喜欢穿黑衣服，要是这哥哥赖账怎么办啊。
小姑娘抬头偷瞄了几眼九幽玄夜。
对方温柔迷人的笑容顿时让孩子幼小的内心受到了治愈。
这个哥哥他笑起来好好看啊，一定不会是坏人！
“都给你，要三百文！”小姑娘伸手，她可没忘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
见九幽玄夜拿着一吊铜板给自己小姑娘顿时嘴甜的飞起。
“哥哥真好！谢谢姐姐！”
小姑娘刚想转身似乎是又想起什么，扬着大大的笑脸，“这个花灯也给你！哥哥和姐姐要幸福哦！”
小姑娘直接把怀里的花全数给了九幽玄夜，外加一盏荷花样子的粉色河灯，撒丫子就朝着玩伴的方向跑没影了。
“怎么，喜欢小姑娘？”
九幽玄夜见月云生还是望着刚才的小姑娘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打趣到，一边挑了几朵花连同河灯一起递给月云生，将剩下的都收进储物袋中。
“想什么呢。”月云生皱眉，接过花捏在手里看了眼河灯并没有拿，是几支长杆的白色小花，没有名字，路边随处可见的那种野花。
“我在想，那日茶馆前那些摊主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般年纪。”
“不用急，孩子的事情我已经找镜中花去看过，暂时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九幽玄夜知道月云生在担心什么，一边摆弄河灯，解释道：“那些孩子不过是诱饵罢了。”
“诱饵？”
月云生停在河边的廊桥边，看有些着湍急的河流，上面飘着的花灯在月光下灯影绰约虚虚实实。
那些孩子何尝无辜，若是没有妖蛟作乱，他们也该和亲人一起，在河边解暑看灯。
“就算是诱饵也不能……”月云生还想说些什么，被九幽玄夜打断。
“那些孩子不过是妖蛟用来迷惑外界的诱饵，它并不会伤害他们。”
“你又知？”
“为夫无所不知，怎么样娘子，我是不是该要点奖励。”九幽玄夜凑过脸眨了眨眼，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脸。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
月云生假装没听见歪着头，捏着手中的花，看着九幽玄夜将河灯放下去，还捏了个火诀点亮了灯芯，便用枝干那头伸出去拨弄河灯。
九幽玄夜也不逼迫她，左右往四周看了眼，廊桥边上是有位置可供休息，拍了拍衣袍坐在她身边看着月云生拨弄河灯。
“七百多年来都没找到你我二人逛灯会的机会，如今，倒是有了机会。”
月云生不明白九幽玄夜说这话的用意，她如今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关于同夜玄一起看灯会的记忆，可她还是不敢赌，九幽玄夜若是现她如今已经将自己和“夜玄”的过去忘记，说不定又会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只好避重就轻的答。
“你若是想，年年来看就是，非得扯上我。”
“你不在，有何看头，我以为你会喜欢。”
九幽玄夜语气淡淡。
“你觉得我会喜欢？”
月云生来了兴致，她这百年来都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可在旁人眼中，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那你觉得我还喜欢什么？”
“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