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尘白无垢的花粉无色无味，他九幽玄夜也是忘记了这一茬。
兜兜转转最后的结果竟是他自己不小心让月云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九幽玄夜撤了轮回镜，坐在王座上沉思。
他伸手扶住自己的额角，整只手有些不自觉地颤抖，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笼罩了九幽玄夜。
那天月云生乖巧的表现他以为是对方终于是害怕而服了软，没想到是尘白无垢逆转的后果。
她真的在恨自己。
事情已经生没有转圜的余地。
九幽玄夜收起心中的愧疚，很快换上了那副暴虐的表象，冷声道：“那日的通道是谁擅自打开的。”
九幽玄夜很快恢复状态，回想细节。
魔宫通往大殿的甬道有专人看管和控制，没有他九幽玄夜的指令应当是无法随意调动的。
“镜中花，是你。”
九幽玄夜眸色一暗，想起作为左右护法的镜中花水中月也能打开通道。
一道暴虐的魔气直击镜中花的心口，冲着镜中花释放威压。
虽然镜中花有千年的修为，可终究只是个无法自主修炼的器灵。
面对魔尊已达极境的威压几乎是要让整个灵体都消散，镜中花求饶的声音都差点传不出来。
“不……不是小的……尊上，饶呃……饶命……”
镜中花的哀嚎已经犹如一阵微弱的青烟稍有动静就会消散。
九幽玄夜皱着眉，“那——”
“冤枉啊尊上！”
那激动的声音在九幽玄夜话音未落就连忙跳出来。
“我水中月就算再讨厌那个……咳，魔后，也不可能胆大妄为惹您的人啊！尊上冤枉啊！”
水中月急急忙忙出来为自己辩解，话语里那叫一个声泪俱下真情实意。
动九幽玄夜的人，她可没那么傻。
水中月虽然曾经对刚来魔宫的九幽玄夜有过想法，但也是曾经，这种念头早几年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她只想老老实实苟命。
谁让那个男人差点把她本体都毁了，魔道中人虽是重欲，可也要有命享受啊！
水中月瞧着镜中花都快被打回原形也不敢吱声，虽然他二人共用一个灵体，可谁主导就是谁承受痛苦，她水中月反正不痛苦，就让镜中花一个人受着吧。
“本座知道不是你们动的手，不过若是没有你们的默认，这通道也打不开，不是么？”
九幽玄夜可不会被两句简单求饶给打动，居高临下地看着镜中花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四肢扭曲整个人形都变了样子，有些无聊。
撤了威压，淡淡的看着对方。
“咳咳……多谢尊上不杀之恩。”
“尊上……”
镜中花还未从痛苦中完全恢复，说出来的话仿佛被人捏着嗓子一般，全是沙哑的气音。
“不是小的，冤枉啊……”
镜中花思绪转得飞快，这事情他们也很奇怪，明明那日极乐宫大殿内并未有别人来过。
“这事，你们二人责无旁贷，自己去领罚吧。”
九幽玄夜懒得在这浪费时间，随意将倒在地上跪着的那晦气玩意儿打走，便离开。
他大概有了眉目，可只是猜测。
玩弄人心为乐趣……
藏在极乐宫的天魔心，终究是要忍不住出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