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始终保持着躬身的姿态，不会过月云生三分之二的身高，不管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脸上还都是一副眉开眼笑的热情姿态。
当真是训练有素。
月云生还从未来过茶馆里面，以前的她根本不需要依靠这个手段打探消息。
九幽玄夜见她又在走神，趁机拉着人香软的小手，往嘴边一送。
“怎么，喜欢这里？”
他眯着眼笑到：“回头给你也准备个这样的？”
目光留在月云生身旁的那位侍女上。
“胡闹！”
月云生知道对方不过挑衅自己，也不气恼，平常心的甩开手，跟上店小二的步伐。
九幽玄夜自知没趣，自从月云生见过姜芜后，她的脾气倒是有了不少变化。
至少不会一味的冷漠和躲避。
九幽玄夜在等，等一个他能解释一切的机会。
至少能让月云生心平气和看待他的时候吧。
现在，还不急。
见身后那个像个牛皮糖一般烦人的粘人精没有跟来，月云生驻足想转头看一眼。
“客官，就是这儿了，您慢走，小的——告退！——”
店小二的话打断了月云生回头张望的念头。
“怎么，这么不想为夫跟着你？”
刚抬脚要走身旁立刻就出现了熟悉的，贱兮兮的声音。
“你真的很烦，闭嘴。”甚至有些愠怒的语气。
九幽玄夜意外，月云生不应该会有如此情绪起伏。
她平日都是一忍再忍，无处可忍时才会露出那种，因为自身的矜持不愿去争口舌之辩，而无法反应时做出的可爱娇羞的表情，更不会是只有冷漠和愤怒。
想到这，他心念一动，脚步一顿，鼻尖传来特殊的味道。
……原来如此。
收敛心神，宁心静气，九幽玄夜只用了一息便恢复了正常。
月云生这头不知为何，总觉得没由来的聒噪和烦闷，她现在甚至一点也不想去找万晓生，直接走就是。
她找万晓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意识开始模糊，脑中的思绪宛如塞了万斤湿掉的棉花那般昏昏沉沉。
不好……
是迷烟？
月云生幸好灵台中灵力充盈，没有受太久迷惑，很快就清醒过来。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确定了内心想法一致。
两个人同时推开这所谓“天席”的门。
里面背对着门口，站着位黑白衣的公子，只看背影就觉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手背在身后，捏着一摒折扇，一面题字——
三界万事通。
另一面呢。
见那人手腕翻飞，收起折扇后，笑眯眯的来迎接刚到的月云生二人。
那扇子的另一面自然是——
莫问万晓生。
“是你……”
之前在茶馆说书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