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款款进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朝周瑾行行福身礼。
周瑾行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态,开门见山道:“方才王驸马在外头大闹,吵着要面圣,阿姐可知内情?”
玉阳翻了个小白眼儿,拿手帕掩嘴道:“七郎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小气得很。”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你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杨忠怀?”
玉阳没有吭声。
周瑾行指着自己的老脸,“今日你夫妻在杨家大闹,皇室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玉阳受不了他管闲事,无语地掏了掏耳朵,瞥见方几上的枸杞养生茶,冷不防道:“欸,七郎年纪轻轻就要用枸杞了,是不是肾虚?”
此话一出,里屋正在饮茶水的温颜“噗”的一声,差点呛咳出声。
周瑾行没好气道:“跟你说正经的,别不当回事。”
玉阳撇嘴,上下打量他,阴阳怪气道:“我又不是给你戴绿帽,肝火这般旺作甚?”
()周瑾行气得脸青面黑,“你当朕想管你们的破事不成?
“王驸马在府门口叫嚣着让朕给做主,今日国公府寿宴,你们这一闹,还让不让人好过了?()”
玉阳自顾坐到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周瑾行不耐道:杨忠怀早年丧妻,孤家寡人已是不易,阿姐你招惹谁朕不管,唯独杨忠怀不行。?()”
玉阳:“行了行了,以后不招惹他就是了。”
周瑾行毛躁道:“可是现在杨忠怀铁了心要娶你,非你不娶!”
这话听得玉阳炸毛,脱口道:“那老疯子,我可是有夫之妇!”
隔壁的杨忠怀跟着炸裂,差点就要冲出来质问,却被王之焕死死拽住,露出同情的眼神。
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表情跟染缸似的,别提有多复杂。
周瑾行干咳一声,让“奸夫”和现任凑一块儿,就是要让杨忠怀醒悟。
“阿姐现在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了?
“当初去招惹杨忠怀时,怎么就忘了公主府还养着驸马呢?”
这话玉阳不爱听,叫板道:“七郎是指责我不守妇道么?”
周瑾行不客气道:“杨忠怀是什么样的人,阿姐心里头清楚,人家好端端的名声被你败坏,你说杨家冤不冤?”
玉阳狡辩道:“谁叫他把持不住,轻轻一哄就哄到床上去了?”
周瑾行:“……”
杨忠怀:“!!!”
玉阳渣得理直气壮,“一大老爷们,我又不能强了他。”
隔壁的杨忠怀握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跳。
里屋的温颜听得兴奋,实在对这个生猛女郎好奇不已,隔着门帘偷偷探头打量。
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女郎通身都是风流大气,银盘脸明媚风情,透着贵族女性的雍容,神态宛若熟透的水蜜桃,一下子就把她吸引了。
妈呀,长得真好看!
这么漂亮的女郎,我他妈都愿意被她睡啊!
周瑾行:“???”
三观跟着五官走,不成体统!
玉阳实在太渣,周瑾行原想训她几句,结果反被挖苦。
“七郎你别光顾着训我,我玉阳可没跟杨忠怀许诺要嫁给他,是他自个儿自作多情。”
“无端去招惹人家,你还有理了?!”
“他见色起意,我想尝尝鲜,你情我愿的,谁都不吃亏。”
“……”
“真是奇了,我给王之焕戴绿帽,又不是给你戴,你着急作甚?”顿了顿,“你还有脸训斥我呢,自个儿也老不正经的,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埋汰谁。”
这话把周瑾行气煞了,懊恼道:“谁跟你半斤八两了?”
玉阳不怕死道:“你自诩正人君子,还不是脑子发昏,强把温家女纳进宫来,算什么男人?”
周瑾行:“……”
玉阳:“老七你臭不要脸,人家姑娘
()小了你近一轮,老牛吃嫩草,你还好意思训我?()”
周瑾行:……?()_[(()”
玉阳:“咱们周家人甭管老小,没一个好东西,你也别在我跟前装正经,花花肠子指不定比我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