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天的这第二个坏消息，确实在杨煦的意料之外。
不过他意外的倒不是杨稚月重伤，命牌中的气息十分微弱。因为杨稚月是天道亲闺女，只要天道不想让她死，那她就肯定不会死，所以在听到杨稚月负伤的消息时，杨煦根本就没有升出丝毫的怜悯和担心。
甚至还觉得那个不知道是冯家还是灵心山的渡劫期修士做的不错。
让杨煦感到意外的，是小英的死。
杨煦没记错的话，杨稚月的这个贴身侍女在原书中最后的大结局还露脸送上祝福来着的。而且小说后期番外日常中，小英的小日子过的也还算不错，离开杨家拜入天仙门门下，成为了内门弟子，最后还摇身一变成为了大乘期的天仙门长老。
换句话来说，小英是至少能活到大结局的角色。
虽然只是个没什么用的路人甲吧，但好歹活到了大结局，按照一般逻辑和通常时间线，是不会被推向“死亡”这个结局的。
是我导致的蝴蝶效应吗……还是另外那个尚且不明信息的人导致的……
杨煦习惯性地敲打着桌子思考。
就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杨煦这边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
毕竟是杨煦放任杨稚月和小英受折磨的。
只是杨煦确实没有料到真有人敢对杨家人下死手，哪怕小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筑基期侍女。
思考的时间太久，久到连杨煦自己都没现，伴随着他敲打桌子的时间越来越长，客厅中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本来还在那边讨论八卦的两个女人，在见到杨煦一脸严肃的思考问题的时候，也都纷纷压低了声音，到最后甚至干脆都噤默不语了。
包括韩晴在内的三个女人的眼睛，全部都集中在了杨煦那张沉思的脸上。
寂静的客厅之中，回荡的只有杨煦敲打桌子出的具有节奏的声响。
阴沉得可怕。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烟鬼二人带着药材回来。
两人本来大咧咧地还想吹嘘一路上抢劫生的趣事，但一现身，就看到如此压抑的气氛，而且那四双眼睛几乎是同时盯上自己二人，冷汗瞬间就蹭蹭地流下来了。
烟鬼：？不对啊，老子不是渡劫吗？
酒鬼：？什么情况，老子不是这里修为最高的吗？
烟酒两人虽然浑身不自在，但一对上杨煦的眼神，那想说两句俏皮话活跃一下气氛的想法，就被咽了回去。
最后还是杨煦自己率先打破了沉默。
“都带回来了？”
杨煦淡淡地开口问道。
“啊……嗯，对。都带回来了，全是刚采摘没多久的新鲜药材。”
烟鬼把烟掐灭，一把抢过酒鬼手里的麻袋，恭恭敬敬地递给杨煦，“老大，请查阅。”
“晴儿。”
杨煦没有接，而是让韩晴来检查一下。
在确认东西都对而且全都没问题后，杨煦让韩晴去给叶雨那里换药。
“还是我来吧。这里应该属我最懂医药学了吧？”
姜乙柔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她实在是受不了这里这种压抑的氛围，再待一秒下去，姜乙柔都感觉自己会疯掉，“刚才你在里面捣鼓的时候我就闻出来了，是你们杨家淬体用的再混合一点天仙瑶池中温养筋脉功效的药浴吧？”
杨煦沉默两秒，点了点头，算是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