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冯梦若艰难地抵挡着杨煦的灭魂攻击。
该说不说，大乘期的灭魂真的对她这种残魂太有效了。
如果让冯梦若和杨煦一对一单挑，冯梦若甚至还能以自己的经验进行周旋。
但灭魂这种神识上的压迫和虐待，却让冯梦若根本没办法进行任何反制。
感受到真气即将被杨煦剥离地快要枯竭，冯梦若银牙紧咬，念头一动，斩断了与杨稚月的契约。
契约是通过玉佩签订的，并且契约的主导方是冯梦若，所以冯梦若可以单方面斩断契约。
也不知道杨煦是不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跟自己说那些话，但现在冯梦若根本来不及去思考。
“停下！我跟你签订契约！”
冯梦若的魂灵已经变成几乎看不见的透明，她吃力地娇呼道，“快停下——”
杨煦停下了吸收真气的动作，微微一笑，用神识在空中画出一份契约阵，将手指划破，滴出一滴鲜血，激活契约法阵。
轻轻一推，法阵漂浮道冯梦若身前。
冯梦若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扫了一眼法阵上的纹路，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主仆契约？”
“是啊。”
杨煦笑眯眯地说道，“我给前辈你那么多好处，并且几乎是白给你真气和天材地宝，让你做我的小女仆，应该不过分吧？”
养个仙子当女仆，想想都刺激。
“……”
冯梦若的内心稍微挣扎了一下，担心杨煦接下来二话不说继续灭魂，最终还是在法阵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契约完成。
杨煦为主，冯梦若为仆。
“本来还以为需要嘴炮一会儿你才会同意的呢。”杨煦有些讶然，“没想到前辈你居然这么爽快。”
“……寄人篱下，当然要学会能屈能伸。”冯梦若面色稍缓，淡淡开口道。
上千年的经历，让她对于一切事物，都基本上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且主仆契约，对仆从那一方的好处其实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虽然生死不由自己掌握，但只要不违背主人的要求，那我就能无限从你那捞好处。”
“像现在，只要我没有生出对你攻击的想法或者恶意，就能轻松挣脱开这些锁链。”
冯梦若说完，就将那些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神识锁链切断，然后慢慢地漂浮到杨煦身前。
歪了歪头，冯梦若忽然凑近，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浅笑，“所以……您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吃饭呢？我的·主·人？”
杨煦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主仆契约相比于其他契约而言，讲究的就是一个忠诚与信任。而想要表达这两种品质的最好办法，就是互不隐瞒。
所以在主仆契约签订的那一瞬间，主仆双方就能互相读取到对方的记忆。
杨煦因为已经有过一次吸收记忆的经历，所以这第二次吸收冯梦若的记忆，倒是毫不费力。
但是这“互相”的含义，就是冯梦若也会在瞬间读取完杨煦的记忆。
要命……满脑子只想着让仙女当女仆会很有意思了，完全忘记这茬了……
杨煦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本来他的打算是直接杀死冯梦若的，毕竟冯梦若上仙这个变数确实对反派育成计划影响很大。但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只是个二十来岁的血气方刚的青年，在听到一个浑身充满神圣气息的仙女娇#喘的时候，杨煦还是会下意识地去联想一些黄色废料。
而就是这些黄色废料，才改变了杨煦的原定计划，决定留冯梦若一命，同时与她签订主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