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是从神坛走下来的不败神话,从此成了人间的沧海一粟,为老婆孩子洗手作羹汤。
妈的,还有点贤惠…
高心跳突突猛跳,漏了几拍。
腿脚像被看不见的绳子牵着,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
“你在干嘛?”
邢奚厌唇角微勾,用掌心大小的瓷白小碗盛了一碗,转而招呼他:
“熬了海鲜粥,尝尝。”
高瞅了眼碗里色香味俱全的粥,口水泛滥。
更饿了。
他摸了下空荡荡的肚子,没敢接:“能吃?”
心知他在吃的方面有些挑口,邢奚厌舀起热气腾腾的一勺,呼掉热气,送到他唇边:“你不喜葱花,没有混进粥里。食材用的是极地的生虾,今早刚运过来。”
高满脸呆滞地张开嘴。
粥味入口的一瞬间,米粥的绵糯细腻交织着虾仁的鲜甜滑嫩,
咸浓不失清爽,逐层递进,溢满口腔。
简简单单的一口,满足了味蕾,更唤醒了过去两年的记忆。
高忍不住问:“那时候……也是你做的?”
被邢奚厌囚禁那两年,他恨过他的疯狂,更恨过他对他的伤害。
甚至恨不能跟对方同归于尽。
唯独对侍从们每天送来的菜肴,恨不起来。
挣脱掌控后,他甚至暗搓搓动过心思,用高价薪酬邢奚厌的厨子挖过来。
后来实在没好意思开口,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想不到那厨子,竟然是邢奚厌……
邢奚厌继续舀起碗里的粥,喂到他嘴边,声线中一股病态的偏执:“别人做的不合你胃口。”
更不放心。
只有看着他吃他亲手做的食物,穿着占满他气味的衣服。
睡进他的卧室他的床…
他心里的欲壑,才能补上一二。
“……难道不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心思。”
高冷嗤一声,一把夺过邢奚厌手上的勺子跟碗。
尝过一口,有些没回过味来,又接着舀了一口。
邢奚厌抬手刮掉男人蹭到脸上的粥粒,面不改色地将指腹上的白渍舔进嘴里:“好吃么?”
高没有留意他的举动,挑剔地评价了句:“还行。”
说完,从锅里添了满满一碗。
看着男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邢奚厌只觉分泌腺素的牙尖隐隐泛痒,想体尝对方的念头不知觉间冲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