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冷意,自那双漂亮的浅色凤眸深处层层冰封。
“戒指呢?”
邢奚厌将他的手高高举起,食指颇有些不甘心地揉了几下高的右手无名指。
本应戴着戒指的地方,空无一物,白净如初。
连白的戒指印都不曾留下。
果然没有听进他的话。
“戒指?!”
高看向自己的无名指,呆愣一瞬。
随即想起几个月前将戒指摘下的某个原因,以及后来之之所以没戴着的种种原因,脸上顿时闪过几分心虚。
邢奚厌凤眸微眯,晃过丝丝幽光:“什么时候扔掉的?”
高听着a1pha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头皮凉。
忙不迭地否认:“我他妈没扔!!”
邢奚厌不为所动:“没扔为什么不戴?”
“当时我是为了不让厄坦星人识别来历,情急之下才摘掉了戒指。那戒指现在还在飞船上,没扔!”
说到最后,不忘重新强调一遍戒指还在的事实。
a1pha一针见血:“既然是这样,进入帝国后,为什么不戴?”
高脸上心虚更甚:“忙忘了……”
三个小时后。
“让我进卧室……”
高胸腔起伏,一双手臂被身后一双手支配着,有气无力,撑着不到半米距离外的护栏。
镂空设计的鱼白护栏,高度不及高腰部,此刻却被迫承担起观赏跟防护范畴之外的功能。
而比起护栏,高的处境显然更糟糕。
“进卧室,还是现在解决,只能选一个。”
邢奚厌下巴搁在高肩窝处,深晦不明的视线,透过他身前的斑驳,落在正在受难的小可怜。
“进卧室……”
高满眼惊惶,飞扫过楼下静悄悄的庭院。
暗自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弦提得更紧。
除却邢奚厌跟梦魇有得一拼的低语,此时此刻,斥满他整个脑海又沉甸甸挤压他心头的,全是忽急忽慢、失序错乱的心跳。
“进卧室,还是……?”
“我想……”
高两眼一花,撑在护栏上的双手虚软脱力,差点支撑不住越来越疲乏笨重的身躯。
“现在……”
热汗绵密,从他鼻尖跟尾淌下,在冷硬的护栏上印出不规则的几滴。
深浅不一,全是对a1pha的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