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给邢奚厌面子,却不好拂了周逢鸣的人情。
他看向紧闭的房门,缓缓搭上门把手:“算了,我去看看他。”
门一开,病房内血液的腥甜味混着浓厚呛人的药物跟酒精味,争相涌进他鼻腔。
高打量了眼病床上两天没见的a1pha,眼底划过惊讶。
没由来的烦闷随着视线落向邢奚厌腕部那几层新打上的绷带一刹那,自心底某个地方喷涌成河,沉沉地挤着他心口:“自残上瘾了?”
邢奚厌不答,黏稠噬人的目光在青年米色的晚礼服上寸寸打量。
衣服是贴身款,既完美贴合男人的修长身段,又能淋漓尽致地勾勒出这具身体的所有优势。
尤其是那轻轻一揽便能拢入怀中的细窄腰肢,笔直有力的双腿,在剪裁得当、工艺精细的衣物包裹下,熠熠耀眼,勾人心魂。
为他独有。
高被他盯得浑身汗毛倒立,十分不自在。
全靠扯松了点脖子上的晚礼服领结,才稍微透了口气。
“前天跟昨天,为什么不来?”
a1pha目光如炬,带着浓浓的侵略意味,牢牢粘附着男人脖颈间扯动的领结。
失频躁动的心跳,近乎冲破胸腔周围的缝合线。
高自知这两天的事有些不占理,随口敷衍:“这不是最近事多,抽不开身。”
他顶住那聚光灯般聚焦在身上的焦灼目光,自己给自己找了把座椅。
走动间,衣服上嵌着颗粒状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晶晶点点的斑斓绚目的光斑,将青年比omega高挑清俊又比a1pha清瘦明朗的身姿,衬得愈丰神俊逸,吸人眼球。
从a1pha的角度看去,贴着腰椎从两边叉开的轻盈燕尾,一摆一荡,腰侧下的圆挺曲线,一张一弛,呼之欲出。
仅仅一个敞着膝盖的无心坐姿,就足以在a1pha心底深处播撒欲念,构成无数个新的犯罪动机。
“你答应过我,要在我身边待足两个月。”a1pha喉结干紧,身下硬肿因着衣物的约束,越难耐紧绷,“我不要求你24小时陪同,但也明确说过,每天至少要见一面。”
高对a1pha暗搓搓的下套浑然无觉,咽下嘴里的苹果块,嘟囔了句:“不都说了,最近事多……”
说完,心虚地撇了眼半躺在床上的a1pha。
脑袋微垂,柔顺的浅棕额在他眉宇间投下一片影影绰绰的暗影,几乎遮过那双眼型完美的眼睛,也遮过了那双眸子里的深晦情绪。
纵然一时猜不出邢奚厌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高还是从那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勉强看出了邢奚厌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习惯性地舔掉溅到唇瓣外围的苹果汁汁,干巴巴地开始扯开话题:“邢意昭被你关哪了?”
“一个不会让你找到的地方。”
邢奚厌抬眼,将青年无意间探出唇角的湿软红舌烙进眼底。
那里的滋味,他再清楚不过。
好不容易镇下的恶念,悄然聚势作,四散湍涌,流遍身体各处。
上次他只让用手帮他弄出来。
已经很久没试过用上面的嘴。
当然,如果今天能用下面的嘴……
高暗骂了句,硬着头皮对上那迫人的目光:“你砍了他的手指,就没想过事情败露会被十二亲王现?!”
邢奚厌一个不被皇室认可的私生子,到底是哪来的底气,对邢意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