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那张五官丽张扬,与成年omega差不多的瓷娃娃似的稚嫩脸颊,格外和谐统一,与生俱来,贵而不俗。
“邢少爷,请。”
陈沐觉照做。
望向邢奚厌的目光早已没了几个月前的欣赏客气,漠然中掺着几分令人难以察觉的怒意。
“嗯。”
邢奚厌按照陈沐觉的引导,走到窗边。
双眼红雾氤氲,视线黏稠克制,一寸不离地投落在青年术后未愈的憔悴面容上。
“别这么看我。”
高被那黏糊糊的注视弄得浑身不适,皱着眉转开脸,忍不住用着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量嘀咕。
高琼瑜半托着腮,静静观摩了会儿两人一冷一热的“互动”,往a1pha的方向弹出扳指:
“你跟我儿子的事,我了解得差不多了。你们的感情,我不想管,也懒得管。只是这小子怎么说也是我高琼瑜的儿子,作为长辈,我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邢奚厌被扳指砸中的肩膀疼了一瞬,收回驻留在高身上的视线:“伯父要为讨回公道,奚厌没有半分怨言。”
只要别把从他身边带走。
“那你可要受着了,你要受得住,没准我还会看在你是洛德迦那老登亲外孙的份上,让少吃几年牢饭。”
见他愿意受罚,高琼瑜可不会跟他假意客套。
背部倚靠着柔软的椅背,尖削精致的下巴微仰,脸上的漫不经心缓缓熄灭,冷却:
“沐觉,让那几个大块头进来,热热身。”
“是,老爷。”
陈沐觉从怀里拿出一枚不足手心大小的传唤器,指腹压上金属面上的暗蓝色按钮,轻轻一按。
不出几秒,八名身着黑色背心迷彩裤,身形魁梧,肱二头肌成块成垒的a1pha,接连走进病房。
在陈沐觉身后列成一排。
不算宽敞的病房,一时有些逼仄拥挤,连同周围的空气都沉重混浊不少。
高一脸懵:“爸,你这是要干嘛?”
那几人是高琼瑜的随行护卫,常年跟在他身边,只听他的话。
智力不高,体能却异常强悍,就连块头也比寻常a1pha壮实。
办起事来,手段更狠。
说他们杀过人他都信。
“他怎么对你,他们就怎么对他。”高琼瑜视线直直地盯着面无表情的a1pha,口中的话却是对那不争气的儿子说,“总不能让这么个阴险玩意,白白踩我们家头上了。”
葱白指尖在半空中划拉了下,示意其中两名a1pha上前,架住邢奚厌肩膀。
高视线紧紧跟随着那两个a1pha移动,脑子飞转动,不自觉将高琼瑜的前半句跟记忆里某些似曾相识的不可描述画面对号入座。
不会真要对邢奚厌来个现场版吧?!
他看了眼被人控制住行动的a1pha,冷冷清清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变化,似乎对高琼瑜的讨伐没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