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只觉不可理喻:“哟,还怨上我了?!”
费克里扬起手,恨意不加掩饰:“把他抓起来……拔了他的牙……断了他手……他的脚……让他跟我一样……”
“轰”
不待他说完,休息厅的大门猛地从外往内被人撞开。
“谁敢动他!”
浓郁苦香势如风浪,不容抵挡,沉沉地压迫着休息厅内的每一个a1pha。
见着那走进休息厅的熟悉身影,费克里本就泛着蜡黄病气的脸,霎时血液褪尽:“邢……你……怎么……会……”
高摸了下腕上的感应器,倒不意外邢奚厌能找过来。
以对方那性子,想来不可能不在感应器里添加追踪功能。
邢奚厌却像是没听到费克里的声音般,旁若无人的抚了下高后颈:“为什么不等我?”
高甩开黏在颈后的手:“谁他妈知道你在哪等。”
邢奚厌吩咐身后侍从:“带他先走。”
侍从会意。
高跟着侍从刚走出门外,身后的门板忽地合上。
侍从:“先生,属下带您前往停车场。”
高看了眼紧闭的大门,随即将门里的恩怨丢到脑后:“走吧。”
高坐进车内不久,耳边呼过一阵马达启动的嗡嗡声。
“?!!”
似是觉察男人脸上疑问,司机视线从后视镜移开,一五一十道:“少爷刚才交代,先送先生回别墅。”
高了然。
手掌无意识地摸向颈后隐隐热的腺体。
费克里的提议虽不能用,艾威格家主的那番话却给了他不小“启”。
倘若邢奚厌真的患上信息素饥渴症,兴许他可以像当初邢奚厌诱导他情那样,借用标记诱导对方陷入狂躁状态。
在履行跟艾威格家主的约定前,在肚子里的玩意还未生出自我意识前,早点做个了断。
省得时间拖得越久。
越麻烦。
只可惜,高这次回到别墅,一连三个月没等到邢奚厌回来。
随着酝酿许久的计划一再后搁,他的腹部一天比一天沉重,第六个月的时候,他的腹部如同塞了一口铁锅,高高隆起。
跟三个月前相比增大了几圈。
除了腹部上的明显变化,更让他无法忽视的,内里的生命总是沉沉地挤压着他的内脏。
每每他不小心擦过肚皮,那玩意便开始在他肚子里反复踢动,不知疲倦地在他腹内刮过一阵又一阵的难以言喻的抽痛。
高视线落向周逢鸣递来的鲜榨果汁:“邢奚厌什么时候回来……?”
他快等不不下去了。
周逢鸣当他是思念自家少爷,笑容和蔼:“老仆刚接到消息,少爷今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