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怜了高少。
倒也多亏了那孩子。
有他为邢少爷提供安抚,才得以稳住狂躁中的a1pha。
这些天下来,门上的警示装置,触率几乎为零。
“阿姆,易感期是什么?”
男孩有些懵,浅色眉毛微微拧起,转头望向身旁的闵素兰。
在他有限的知识库里,只知道omega跟a1pha,还有他们身上会带着不同香味的信息素。
对于“易感期”这种遥远又陌生的词汇,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闵素兰头颅微倾:“易感期是每个a1pha每年都要经历的一次大考验,只有omega的安抚才能让他们缓解痛苦。在易感期的时候,他们还会通过……标记omega,让omega怀上小宝宝。”
闵安安不大能听懂闵素兰所说的“考验”是什么,却隐约理解了后半句,小手摇了摇闵素兰的裤腿,声音脆嫩:
“阿姆阿姆,那大哥哥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小宝宝了?”
男孩一双浅色眸底,在光线照耀下,光彩熠熠,灿若星河。
“对的。”
闵素兰提着礼盒袋的手不由得一抖,低头莞尔一笑,眼底却添了一抹忧虑。
她今天本想见识一下安安所说的那位“大哥哥”的为人,看看对方是否真的有意领养安安,会不会将安安当作亲生孩子那般对待。
眼下看来,她怕是要回绝他们了。
她看得太多院子里的孩子们的遭遇,不说每个孩子都会被那些有了亲骨肉的家庭退回来,这种状况也不在少数。
以安安现在的身体状况,本就是不小的经济负担,要融入一个新家庭,只会难上加难。
“那大哥哥的小宝宝会不会跟大哥哥长得很像?”
男孩不懂闵素兰心中顾虑,得到她的肯定,就已经兴致满满地开始了对那未来小宝宝的想象。
听着男孩懵懵懂懂的问,闵素兰掩去眼底忧思,笑了笑:“说不定,更像另一个哥哥哟。”
“真的么”闵安安瞪大了双眼,小手将怀里的饭盒圈得更牢,“那他会不会也像漂亮哥哥那样咬人?”
闵素兰料想闵安安可能是亲眼见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抽,险些挂不住笑意:“……怎么会。”
跟病房外其乐融融的氛围截然相反,几十平米的病房内,弥漫着一片濒临绝望的死气。
许久未有人拉开的遮光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拦截了从室内潜入病房里的光线,仅留着一线狭小的缝,依稀照出室内的混乱不堪。
天花板上的人造灯,早在几天前便难逃劫难,被不知名的重物砸得稀碎,失去了照明作用。
没了光源的房间,变得十分昏暗。
“焯……”
只见离地面二十几厘米高度的窗帘尾端,忽然被一股力道抓扯,摇曳不止。
窗户下的角落里,接连传出几声沙哑的呜咽。
似是受那不连贯的闷吟刺激,陷入狂躁状态的a1pha微微一滞,兽类般滚烫的视线精准扫向男人青紫肿,烙着牙坑的修长后颈。
那个地方已经闻不到他喜欢的冷竹香,却更加诱人。
像是被人为蹂躏催熟的青果,让人想用尖利的犬牙,扎透那饱胀的果皮,吸出更多更甜的汁液。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