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动作迅地拧了下大腿肉,出低声地“好痛”他后知后觉地现,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这不是梦。
两人一球沉默片刻,蓝光小球突然爆出一声破音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似乎忘记了被激怒的对手,盯着穹身上的星穹列车车票标志,在半空疯狂上下左右地飞舞跳动:“无名客?!你你你你!为为为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做着梦就……”穹注意到这句“无名客”。
他挠着头正要问,那位气在头上的主儿竟然瞬移到了他面前。
这人不由分说地上来就扼住了穹的脖子,“我记得你,小鬼。在另一个世界。”
“你是怎么进入我的生得领域的?”
穹被掐地呼吸停滞。他咬紧牙关,手中构筑出奇物棒球棍,能量蓄满。
……不听人说完话是这个世界的特色吗。
“都说了!做着梦就被拉到了这里,”穹感到双脚离开了地面,那种感觉与真实无异。他从那只力气异常大的手中挣扎着,本能地挥出了棒球棍。
棒球棍重重击中了那人。
近在眼前绘着黑色图纹的脸狰狞着,充血的眼瞳仿佛恶鬼,被这一击松开手,跳开到远处。
“什么?”他震惊又好奇地看着手臂上的凹陷,反转术式修复着手臂。
蓝色光球激动地到处飞舞:“这可是开拓者!被揍了吧!哼哼!”
“咳咳咳……”握住穹脖子的力量骤然散去,穹半跪在地上,揉着被掐得透红的脖子。
他肩扛起球棒,指着这位突然冲上来就掐着自己的人:“我可比你们更想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本来怀着对明天的憧憬进入的梦乡,怎么突然就跑到这地方来了?!真是晦气!
眼前的白突然一晃,脚下竟变成了一片赤色的浅池,无数骷髅堆叠成一座小山,仿佛阿鼻地狱中的绝景。
穹抬起脚,湿漉漉地从没过脚踝的血池中站起身来。默默再次掐了下自己脸颊。
毫无意外的还是痛的。
“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去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了吧……”蓝色光球找回了正经点的声线,它漂浮在穹的身前,蓝色光纤卷起一颗人的骷髅头,声线有了一丝慌乱:“完了个蛋蛋的。好像玩脱了,能量不够了。”
“现在是他的主场了。”
骷髅堆积的小山山顶上传来一声蔑视的轻笑,那张布满图纹的脸上咧开一个癫狂的笑。
“想起来了,最近我脑子里的声音,是你。”穹还有关心其他事的精力,突然就意识到那种飘忽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白天里脑海中的声音。因为一开始太不正经而没有立刻听出来。
“现在是关心这事的时候吗……?”蓝色光球的球身颤抖了下,丢掉了光纤缠绕的骷髅头骨,似乎在半空中调整了个角度,瞄准了穹的额头:“没时间解释了,等你醒过来,一定到这个地方找我!”
在骷髅堆叠的小山上坐着的人隐匿在血色的暗中,两双血色的眼瞳睥睨脚下的一切,仿佛在看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
穹看着那一幕,揉着还在痛的脖子:“来啊!我可不怕你。”
下一秒,他就被那光球迎头一撞,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仰躺进了血池中,溅起不小的水花。
被暗物质拉扯的感觉再次袭来,穹顿时睁开了双眼。
斑驳的阳光斜射过落地窗,照在室内的木地板上,鸟儿叫声叽叽喳喳。
穹抚着仍有触感的额头,坐起身来。
他伸出两只手捏住两边的脸颊,狠心地拉扯。
是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穹被自己扯的眼尾含泪。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这种判断是不是在做梦的方式啊。”熟悉的少年声音浮现在脑海中,似乎很是无语。
穹似醒非醒,半梦半醒,恍恍惚惚躺回枕头上,自欺欺人:……来还在做梦。”
“唔再睡一觉吧,找那个粉衣服的报个仇再起床。”
“不要逃避现实!你可是星穹列车的人啊!”蓝色光球的声音再次被脑海捕捉,“时间紧迫,我只能与你建立短暂的连接。长话短说!”
穹听到了星穹列车四个字,立刻睁开了双眼,金色的瞳目被还没有关闭的灯光照的璀璨,眼神清亮的没有一丝的睡意。
“我是来自琥珀纪1564年的虚构系统星,系统x。没记错的话,在我离开前还存在于列车航线上。”
“后来,我跟随我的宿主,大概系统时3o年前来到了这个世界,不过那家伙在不久前突然下落不明,扔下一堆烂摊子给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穹在这句话之后似乎听到了拳头握紧的咔嚓声。
“那个混蛋,说些什么漂亮话!说什么要拯救所有人!半途而废的,失踪掉生死不明的傻子!白痴!”
穹在脑海中提醒道:“……傲娇现在已经退环境了哦。”
竟然和列车有关联,穹侧耳继续倾听。
“要、要你管!……简单来说,求助星穹列车是我们最后万不得已的备选方案之一。其他的事情,只能由我的本体告了。”
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废弃的工厂,爬满树林藤蔓与杂草中,一只布满蓝光纹路的光球被锁链紧紧缠绕,无法挣脱,一同被束缚其中蜡化手指的画面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