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听着少年安慰的话语。
反而并没有觉得有多少安慰。
顾玉书当然知道有多疼。
祁时鸣听这形容也能够感觉出来。
但是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为他来抵抗这些伤害的呢？
“混蛋！”祁时鸣手握拳砸在对方的肩上。
力气不重。
但顾玉书忽然痛苦地呜曳。
“这受伤了吗？”祁时鸣立刻停住动作，满脸担忧。
顾玉书捂着身上的衬衫不肯松开。
祁时鸣却强行把他的手给拉开。
只是被那一拳捶得有点儿表皮泛红。
顾玉书故作可怜，“哥哥，疼呀。”
祁时鸣知道他是装的，瞬间不想搭理他了，“那你要我怎么办？”
顾玉书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要哥哥亲亲才能好。”
小狗狗永远会装作弱势来引起主人的疼惜。
但不得不说。
这一招很管用。
祁时鸣不想松开面前的人，冰凉的薄唇落在肌肤。
顾玉书瞬间后悔刚才的决定。
他明明可以更过分。
结果只是提了一个简单的要求。
“为什么这次不给我戴锁链？”祁时鸣窝在他怀里不想离开。
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那一丝丝难以琢磨的安全感。
“因为哥哥不喜欢呀。”顾玉书如实回答。
他握着祁时鸣的手，轻声道:“哥哥不喜欢的事情，我不想勉强。”
他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狂热而又自私的占有欲。
为了少年高兴而一退再退。
顾玉书从来没有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过。
他担忧的只有两件事儿。
祁时鸣会不会在他身边。
祁时鸣会不会永远开开心心。
似乎是注意到少年眼里面的愧疚，顾玉书笑了一声，把人搂得更紧了。
“哥哥，你不用愧疚的。”他的嗓音宛若大提琴般悦耳动人。
似乎是要直接放在人心尖儿上。
他轻笑着说，“我这一辈子呀，都是为了哥哥而活。”
“哥哥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既然你想要拯救苍生，既然你想要末日结束，那，我来帮你。”
哪怕上辈子他是被人害死的也无所谓。
顾玉书还记得自己刚刚重生醒来的时候，恨不得毁灭天地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