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祁时鸣没拒绝。
他都已经是那个不知道死过多少遍的人了。还会在意这点小事吗？
他踏入面前的万丈深渊。
破败的衣衫早在进来的时候就瞬间被冻成碎渣。
这里的温度，出正常人可以承受的范围。
祁时鸣唇色惨白，失温是最恐怖的。不仅仅是折磨。
还有濒死前那些让人觉得无助的幻想。
“哥哥，谢谢你。”
“哥哥，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我哥不是坏人，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少女蹲在他面前，嘴巴一张一合。
她说着祁时鸣最想听的话，会心疼地抱着祁时鸣。
会拿出祁时鸣从前努力送给他的礼物。
会保证自己永远永远陪在他身边。
太温暖了。
太美好了。
祁时鸣红着眼眶，他去碰祁天华：“娇娇……”
可是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
他看见祁天华的身后，同样也站着个小身影。
“哥哥。”祁遇恩歪着头。
像是将人拉入凡间的手。
祁时鸣唇瓣微微颤抖。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祁天华还想要再次缠过来。
但是被祁时鸣一把推开。
“你是假的。”
“你不是真的。”
“祁天华……不会是你这个样子。”
祁时鸣的嗓音很轻。
他骤然睁开眼，戎飞白却不知何时待在他身边。
“混账！单枪匹马就敢闯到这里！你是真不怕死！还不赶紧把这衣服穿上！！”
戎飞白又气又恼。
要不是苏女士那边的消息传递的较快。他还真没办法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
祁时鸣看着旁边升起来的火堆。
眸光划过了一次清明。
“多谢师父！”
凤若灵这时也从外面走了过来：“我们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失温了！也没算做什么事，就是帮你生了一点火，煮了一碗热汤。”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戎飞白和凤若灵穿的很厚，看着面前的少年，也不得感叹他的胆大。
祁时鸣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