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也不太能记得自己多久没笑过。
只是跟着祁遇恩待在一块的时间久了,脸上也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浮出笑。
会一整个兔子上最好吃的兔腿分给这个小姑娘。
会给她洗衣服,教她念书识字。
祁遇恩在长大。
祁时鸣陪着她,时间越久,他越是想赶快把小丫头的嘴治好。
来到戎飞白给的地址。
祁时鸣瞧着一望无际的草原。
很难想象,这里居然会有人居住。
“呦,我这最近怎么老来稀客。”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一个穿着嫣红色旗袍的女人缓缓走出来。
她手上拿着烟斗,似笑非笑地打量着。
“谁让你过来的?”
祁时鸣把地址递过去:“很冒昧突然来访,请见谅。”
对方没接,只是吸了口烟斗,慢条斯理地走到祁时鸣跟前。
她妩媚。
妖娆。
本应该是这人间瑰宝,可是却生活在这样一片自由的土地上。
“闻出来了,戎飞白是吧?啧啧啧,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拖我帮忙的时候。”
女人轻笑。
她转身,身躯线条一览无余:“跟我走。”
祁时鸣拉着祁遇恩,初来乍到的惶恐,此时消散不少。
“你身上,有一股子很浓的血腥味。”她饶有兴致道。
祁时鸣不语。
她又把目光落到祁遇恩身上。
小姑娘脸上的面试骤然脱落。
祁遇恩有些惊恐地捂住嘴。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女人是何时出的手!
“治嘴?这个容易。”她将烟斗随意放在一边,面无表情道:“只不过……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想让我帮忙,起码要拿出点我感兴趣的东西。”
祁时鸣身无分文,上哪去找?
他嗓音哑的:“我可以写欠条。”
女人笑了:“我缺钱?”
祁时鸣瞳孔轻颤:“那……”
女人一步一步走过来:“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我之前似乎是真在那闻过。你和祁温茂是什么关系?”
少年茫然地望着她。
这个名字,他听都没听过,又怎么可能知道?
女人看不出个究竟,但是也没过多联想,多年的好友,虽然许多年没联系,但是这可怜兮兮,又脏的时候,不可能跟祁温茂扯上关系。
更别说……是祁温茂的儿子。
“我做药时会用到血,你要实在想不出,我家用你的血来补偿。”
她道。
“好。”祁时鸣立即点头。
“你倒是答应的爽快,不怕我弄死你?”她好奇。
“有师傅在,你不会。”祁时鸣摇头。
针扎过动脉,血极流出。
女人伸了个懒腰,随意地用手抓住祁遇恩的脸。
上上下下,仔细瞧着。
“这脸不好治,姑娘再大点,学会爱美了,恐怕会难受死。”
“小丫头,天天跟着你哥,穿的土不啦叽的,待会姨姨给你拿套小衣服穿。前些年给老朋友的女儿准备的。谁知道那家伙生了个男娃,我一向不待见男娃,所以也没送出去。”
她在自言自语。
又瞧见一碗血满了,这才一拍脑袋:“你个木脑袋!快撒出来没看见啊!”
她端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