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女美都抬眉,笑意盈盈地看他一眼。
“当然可以啦。因为是我的东西。”
——无论是皮筋还是人。
五月女美都对天发誓,有意识的撩拨就到这里为止。
把发绳从角名的手上取下来,又摸到他手上粗糙的茧的那一刻,她萌生出的想法是纯粹的心疼,接下来的举动绝无半分邪念。
“训练很辛苦吧?”
每次牵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些。
厚度比起其他地方突出一些,按压起来有点像小猫小狗的肉垫,很奇妙的手感。
五月女美都在角名掌心上靠着指节深处的地方摸来摸去。
殊不知,角名伦太郎被她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也觉得像是被调皮的小猫打了个滚、主动露出肚皮贴近。
工作上的辛苦、生活里的烦心,不需要一再絮絮叨叨地强调,人类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应小猫的好心疗愈。
角名伦太郎浅浅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用拥抱止住了五月女美都作乱的手。
非常轻柔地。
不是旅游归家后重重倒在床上的那种精疲力尽,而是半夜醒来确认抱枕在床边、重新用被子将它包裹住的小心翼翼。
他的下巴到她眼睛的位置,弯下腰来正好可以靠在她的肩头。
看上去,似乎以五月女美都为支撑,角名伦太郎的脑袋松松散散地埋在她的颈窝。
实际上,他要维持这样的动作相当辛苦。
即便五月女美都在女生中已经算高的了,接近20厘米的身高差也让拥抱变得并不容易。
如果角名收紧手臂,女生的上半身必然会向后倾倒,需要抬头看他,然后无可避免地瞧见他说话时的表情。
……那就违背角名伦太郎的本意了。
“我有点后悔了。”
声带振动的时候,虚虚地感受到五月女美都身体曲线的起伏。
他们的上半身构成了一个气流不畅通的狭隘空间,角名伦太郎继续用闷闷的声音道:
“早知道你会答应,就不那么晚才表白了。”
被角名挣脱,五月女美都的手里还拿着发圈,她单手快速地撑开皮筋套回自己手腕,有样学样地也伸出手臂环在他的腰上。
“虽然起步晚,可我们的进度快呀。”
角名伦太郎:“算快吗?”
五月女美都:“不算吗?”
是他太心急了吗?
角名伦太郎终于舍得抬起头来,让五月女美都与他对视。
他将功补过,将女生被他蹭乱的头发一一归位。
“在这里还是回家?”
“?”
在五月女美都不解的视线中,角名的手指尖捏起最后一缕有待梳理齐整的发丝,别在她耳边。
“现在还是一周后?Kiss。”
五月女美都:“为什么是一周后?”
明明只要再过三天就可以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