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卡爾~」柯諾拎住浣熊的後頸皮將它提起來,「你是來探望我的嗎?」
卡爾突然被拎起,吱吱叫著,柯諾拆下它腳上綁的紙條,展開,裡面是愛倫。坡的字跡——
「吾輩聽聞你的傷情,痛心疾,望你早日康復。特此附上我寫的偵探小說的底稿一份,希望這份底稿能幫你打發時間。」
嗯,社恐患者是這樣的,自己不能出席人多的場合,只能讓自己的浣熊代勞。
柯諾正翻看書稿,此時窗戶又響了一聲,似乎有個人影從上方翻下來,落在病房外面的露台上。
柯諾下意識伸手去摸枕頭下的槍,卻發現來的人是亂步。
亂步通過窗戶跳進來,開口就是一句:「喂,你是故意的吧?」
柯諾裝傻:「什麼故意的?」
亂步:「你是故意讓自己過敏住院,以此來逃避你爸爸的懲罰。」
「啊,被你看出來了。」柯諾又笑了。
其實柯諾吃過龍蝦肉後沒多久就有口腔麻痹的感覺,他猜到這是過敏症狀,但他選擇了默不作聲。
他嚴格控制好了龍蝦肉的食用量,儘量能讓自己看起來症狀很嚴重,但又不至於因此死去。
「瘋子。」亂步罵了他,「你這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柯諾撫摸著懷裡的浣熊,假裝沒聽見。
其實柯諾知道,森先生是關心他的。
因為他龍蝦過敏,所以他從記事起就從沒見過任何跟龍蝦有關的東西,他甚至不知道那東西能吃——這正是森先生過度保護的結果。
柯諾:「但你看,這不是很管用嗎?我爸爸不僅沒懲罰我,而且我們還達成了共識,從今以後他不會再限制我的一舉一動了。」
也許森先生不懂得怎麼教育孩子,但他們畢竟是父子,他們相處的過程雖然劍拔弩張,但他們也能夠從彼此身上學到些什麼東西。
然而亂步表示:「我不相信,從你小時候開始,你的那位森先生就控制你的一舉一動,他不會改正的,我們最好想個辦法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
柯諾:「怎麼解決?」
亂步沒回話,而是默默來到床上,他身上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逐步朝柯諾逼近。
眼看對方的臉越來越近,柯諾不由得後退:「你想幹什麼?」
那隻浣熊也察覺到了不對,受了驚一樣從柯諾懷裡跳出去,蜷縮在他肩上。
亂步直視著柯諾,用類似脅迫的口吻逼問道:「喂,你跟你爸爸之間的事暫時解決了,那我們之間的事呢?」
亂步表情古怪,像是在醞釀著什麼計劃。
柯諾不解:「我們……怎麼了?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
亂步是指他們之前吵架的那件事嗎?
*
此時在門外,太宰正趴在房門上,利用監聽器偷偷監聽著病房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