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樣的。」江戶川警官很懊惱,「我忘記了,該死。」
江戶川紗織故作遺憾的搖搖頭:「真業餘,看來你這個局長要下崗了,不過沒關係,亂步會接替你的位置的。對嗎,亂步?」
亂步發出一陣笑聲。
柯諾站在窗外看著這一幕,這種溫馨的氛圍讓他的心臟產生了沉重的堵塞感。
他離開窗前,默默在院子的台階上坐下來,雙手托腮,落寞地看著夜空。
是他想多了,亂步的父母怎麼可能毆打或者體罰亂步。說到底,亂步父母的憤怒不過是愛的另一種表現形式而已。
憤怒會消失,但愛不會消失,它只會以歡笑、關心、以及溫柔撫摸的形式呈現出來——此時屋內正在上演著這種形式。
柯諾憂鬱的想著這些,但很快他身後房子的門被推開,將他嚇一跳。
是江戶川警官走到院子裡來接聽電話,柯諾不想被發現,連忙躲進旁邊的灌木叢,屏住呼吸。
江戶川警官沒注意到柯諾的身影,還在跟電話那邊的人交談:「mafia前領遇害的那個案子已經有了線索,對,之前我跟森鷗外談過,他交給了我一盤錄像帶,說是前領遇害那天的錄像。」
柯諾本想利用黑夜的掩蓋逃走,但聽見這話,決定留下來聽聽對方說什麼。
灌木叢很淺,江戶川警官又手持電話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眼看就要走到柯諾藏身的地方。
柯諾沒辦法,趁對方不注意,悄悄沿著花園的爬梯上了二樓,躲在二樓的露台處。
江戶川警官繼續說:「錄像帶顯示,是一個黑髮的男人殺害了前領。」
「如果,如果那盤錄像帶是真的,那麼錄像帶里出現的那個男人就是兇手,或者他至少是森鷗外的幫凶。」
說到這兒,江戶川警官的語氣突然變得猶豫:「但最讓我在意的不是兇手,而是柯諾。羅西。那個兇手……跟柯諾。羅西長得很像。」
什麼?柯諾心跳一滯。
柯諾正仔細聽著江戶川警官的話,但此時有隻流浪貓從他頭頂跑過去,發出一陣噪響。
江戶川警官捕捉到了這個聲音,警覺地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有人躲在二樓嗎?
江戶川警官收起電話,沿著扶梯走上去,二樓的露台上空空如也,但一旁臥室的窗戶卻敞開著。
他覺的不對勁,於是動手關上窗戶,並從外面將窗戶鎖死。
*
晚飯之後已經是凌晨了,亂步洗漱完回到臥室,躺回床上。
江戶川紗織幫亂步換好睡衣,她撫摸著亂步那張傷痕累累的臉,嘆氣道:「亂步,不要再做讓爸爸媽媽擔心的事了,好嗎?」
亂步故作乖巧地點點頭,江戶川紗織卻苦笑道:「我知道,囑咐你也沒有用,下次你還是會闖禍的,壞孩子。」
她幫亂步蓋好被子,在亂步額頭親吻一下後關燈離開。
確認媽媽離開後,亂步才從枕頭下面拿出對講機,他想用對講機聯繫柯諾,但又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