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那双红色的美眸里，罕见的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与骄傲，难得有了追忆的神情，还有那丝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落寞和哀伤。
而苏时修只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什么都没法说。
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一个文明的毁灭，还未曾亲眼见证过自己重要的所有人，一个个最终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他无法感同身受，甚至是也无法理解蓬莱寺九霄的那颗心。
他不是她那样曾经那么伟大的英雄，他很难感受到那种即便是自己拼尽了全力，到头来依旧没能救下大家的沉重心情。
那样的心情，苏时修真的很难理解，但他应该可能懂……他可能明白那种无力和自责感。
因为，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苏时修也曾有过一段那样的过往。
谈不上这样的盛大而悲壮，但就是那经历的一切，让这个少年终于明白，自己拼尽全力想去拯救一个人，可是无能为力的感觉到底有多么的可恨而可悲。
他无法评价，甚至很难给蓬莱寺九霄一个安慰，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只是那段过去的见证者。
如同崩坏三现文明的雷电芽衣进入往世乐土，见证曾经的逐火英桀记忆体那样，现在的苏时修只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
他无法改变那段历史，因为那已经成了过去。
而且苏时修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改变那段历史，因为那可能是崩坏学园二的剧情，是一个注定没有任何希望的结局。
“但至少，现在的九霄大人还在。”
苏时修的声音，让陷入自己回忆中愣了好久的蓬莱寺九霄，终于重新抬起了头。
“至少你现在是存在的，至少我现在还在九霄大人的身边。”
“至少，还有我在。”
说到这里，苏时修不禁露出了一丝温和的微笑，下意识就抬起手，揉了揉蓬莱寺九霄的脑袋。
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直接把蓬莱寺九霄直接原地搞傻了。
“你，你是有喜欢摸别人的毛病吗？还是说被恶魔附身了……”
不过，蓬莱寺九霄并没有反抗，即便在这个圣痕空间里，蓬莱寺九霄才是绝对的主宰。
苏时修只是淡淡一笑，轻声解释道：“那倒不算，九霄大人也该开心开心的。”
“呃，不过，你要这样得意也没没问题，趁着我还在封印之中……看着你是安慰的份上，就不计较你的这份失礼了。”
直到苏时修略显尴尬地把手收回之后，蓬莱寺九霄怀抱双臂，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人的手部动作可以反映出人的内心……你从刚才到现在对我的关心，我也不是感受不到。不过不用太这样担心我，身为救世主的我，怎么会被这种小挫折打败呢？”
看着蓬莱寺九霄重新开朗了起来，苏时修微笑着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能开心就好。
蓬莱寺九霄刚想去拉住苏时修的手，带他逛一逛自己曾经上过的学，可是一瞬间，蓬莱寺九霄的脸色就变得不悦了起来。
“回去吧，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叫你了。弟子，晚上我再陪你训练，来自于救世主的传授！”
就这样，苏时修猝不及防的被踢出了圣痕空间，压根儿都来不及开口。
而看着苏时修离开的身影，蓬莱寺九霄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在天上的云朵上拂过，一个个曾经的人影出现在云朵上。
“西琳、伊瑟琳博士、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希儿、姬子、德莉莎、埃米沙……上一次和你们的见面，应该已经有十万年的时光了吧？”
下一刻，天空中的云朵，突然变成了三个图案。
这不是三个巧合的图案，这都是苏时修背后的圣痕！！！
只是此时此刻，那三个图案都不再是紫红色的了。
中位圣痕倒是紫红色的，上位圣痕却是深绿色的，至于下位反倒是深紫色的！
“伊瑟琳博士、西琳、还有我力量所化的圣痕……阿修，不知道你能将我们原本的力量，挥到几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