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李家的客厅里。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满脸堆笑地伸出双手,对一名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说道:
“张医师,鄙人李文轩,久仰您的大名了。”
“不敢。”
被称呼为“张医师”的年轻男子却摇了摇头,无视了对方伸出的双手,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
“在下不过是药王斋的一名普通的医者罢了,谈不上什么大名。”
听到他的话,李文轩脸上的表情不禁变得有些尴尬,心中也随之生出了一丝恼火。
如今自己虽然还只是李家的代理家主,但是代理家主毕竟也是家主。
用这种口气和态度同自己讲话,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但尽管心中恼火,李文轩的脸上却不敢做出任何表示。
“药王斋”的大名在华夏有头有脸的家族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谁也不敢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得病。
若是不小心患了什么普通医学手段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必要的时候还是得请“药王斋”出手相救。
所以“药王斋”的人轻易不可得罪。
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李文轩尴尬地收回了伸出的双手,硬着头皮笑道:
“张医师说笑了,这次您能出手医治我家兄长,在下实在是不胜感激。”
“用不着感激我,我之所以出手是看在那五千万的面子上。”
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睛,张医师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李雨儿:
“别忘了,五千万,支票或者是银行转账,治好李远山以后直接交给我。”
“那是自然。”
李雨儿点了点头。
提到这五千万,李雨儿转头看向一旁的二叔李文轩,心中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冷笑。
虽然表面上来看,这位二叔与自己的父亲之间情深义重,自打父亲病倒以后在众人面前就终日
显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可是当她提出要花费五千万来请“药王斋”出手救治父亲的时候,他却以家族资金周转不开为由拒绝了她。
开玩笑?凭着李家偌大的家业,难道会连区区五千万都拿不出来?
分明是他眼热家主的位置,为了保留权力宁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去死!
好在她这些年也存下了不少私房钱,五千万虽然已经近乎掏空了她的家底,但是只要能救下父亲李文军的性命那就在所不惜。
“天山血莲呢?”
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张医师说道:
“拿来给我看看。”
李雨儿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锦盒,递给了张医师。
她的心情不禁有些紧张,这小小的锦盒,承载的却是父亲的性命。
张医师接过锦盒,轻轻打开了盒盖。
一株长着七片血色花瓣的奇美植物,在他手中的盒子里静静盛开。
看着盒子里的这枚“天山血莲”,张医师不禁赞叹了一声,这血莲的品相极好,七片花瓣没有丝毫的损伤,这样一来定然能完全发挥出其中的药力。
可是看过几眼之后,张医师却忽然皱了皱眉,轻咦了一声。
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花瓣,随后又将其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脸上突然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情。
摘下眼镜,他将锦盒递还给了李雨儿,摇头道:
“对不起李小姐,这次……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