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病人病人还没送过来吗”
韩靖一张脸高冷自持,看着陈宜鼻青脸肿的样子,缓缓的开口“以前的事情”
陈宜浑身剧烈一颤,慌乱到嗓音逼出哭腔,两只手都那样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跪在床上,“韩、韩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恶心不要脸,你就把我当个放了吧。我那时候真不是故意的,真没想恶心到您,对不起对不起”
病房里,韩靖僵在床前。要不是那个电话,他一辈子都不会鼓起勇气来到陈宜面前。可现在来到这里,看着这样的陈宜。
突然现,物非人非。
年少多轻狂,纵悔不敢往。许是,错过、过错,都是须臾一辈子。那时候太年轻,从小到大太优秀、太被人捧,自尊太盛,目下无尘。
明明是他自己太猴急,太兴奋,太把持不住,陈宜唯一的“过错”就是太湿软紧,会咬人。
他在jj看了,都是一夜七次,一次一小时,抱着来半个小时手臂都不带晃的,他才两分钟不到,是他自己的错。
太丢人了,那时候也太没有担当。
等他幡然醒悟,懂得jj误我,百科渡我的时候,陈宜已经出国了。那时候正确的做法是,哄一哄,然后再多尝试尝试
等到以后多交流交流,就能彼此都享受到了。
可是他干了什么
胆小鬼
自大狂
要脸逼
“td鲜也不能随便尝,没想到这么恶心”
时间越久、越怯。
他不知道自己伤陈宜有多深。
越后悔,越不敢见陈宜。可是,今天就算来了这里,他就能开口说对不起了吗
韩靖张了张嘴,说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我是来”后半句声音截断在喉咙里,我是来道歉,说对不起
韩靖说不出口。
陈宜听到韩靖说这话,微微缓了缓,恐惧的看着他,乖乖的等他下文。
韩靖看着陈宜,眼皮子眨了一下,缓缓道“我是来警告你。”
陈宜一颤。
韩靖道“最近听人说,你很活跃。我觉得有点恶心,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韩靖用过的,哪怕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能碰,你明白吗”
陈宜“”
陈宜看着韩靖,瑟缩着,然后乖乖点头。
韩靖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这里。刚走出病房他就在后悔,明明是来道歉的,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宜缓缓的搁枕头上躺着,眼泪滑进了枕头里。他瑟缩着肩膀,牙齿颤。
天光未至,海面一片黑,山峦一片黑,只有车子里的顶灯,是橘色的,柔和的,驱散海浪声一波又一波带来的害怕。
他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会被自己潜意识的捧上神坛。神明垂眼,信徒欣喜若狂。当韩靖跟他说出那句“我想你做我的成年礼”的时候,他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他欣喜到快要哭泣。
韩靖很急迫。
有人吃馒头,从外面最甜的皮开始吃,一层一层的吃。韩靖不一样,他直接掰开了吃。
很痛。火辣辣的,那种感觉,简直像是患了痔疮然后被烧红的铁棍
他对着韩靖的脸,明明疼痛侵袭他却感觉的幸福得快要死去。然后,没有然后。韩靖说“td鲜也不能随便尝,没想到这么恶心。”
他狼狈不堪的被赶下车,全身冷,骨子里好像灌了冰。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韩靖开车离开,他才开始慌乱,紧接着崩溃大哭起来。
他好害怕。
以前还能给他当韩靖当马仔,以后怎么办韩靖嫌弃自己了
就是被作践到这种地步,他还犯着贱。
他以为事情过去了就好了,等时间一长,他再舔着脸过去伺候韩靖,哪怕不能做床上用品,只要能远远看上韩靖一眼,他就满足了。
只是当他回到家,好几天后,事情突然酵起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到了陈家长辈的耳朵里。
重点不是男的玩男的恶心,也不他抛弃在海边有多搞笑,而是,韩家,韩大少爷,18岁那天尝了个鲜,结果恶心坏了。
重点是,韩大少爷恶心坏了
伤口几天不好,他去药房买了药回家,进到大厅,就是三堂会审的局面。陈老爷子坐在棕红凳子上,双手拄着拐杖,话“断他两条腿,给韩家表表态。”
陈家的当家主母说“就两条腿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