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就他那个样子啊,不醒酒得啥时候能醒来还真难说……”
陆媛清听不下去了。她打断他们道:“我信了!我信了!你们都别在这儿演戏了!”
说完她便跑开了。
身后有两个声音同时传来:“我们可不是在演戏!”
陆媛清从她兄长那院里离开,来到祖母院里的秋千上。
这是她自小便爱坐的秋千,是她十岁那年祖母命人专门为她打造的。
以前宽宽大大的,现在才刚好能塞下她。
坐在秋千上,想到今天所见,她便发笑。
她心头早有自己的判断。
那就是,孔大夫和自家三兄长的关系,不一般。
刚才孔大夫到三兄长那个房间去辞别时,她偷偷趴在窗边偷偷听了会。
虽然当时齐方就在院里站着,但却没有注意到她。
就算他注意到她,她也还是会当着他的面偷听的。
她听到的三兄长和孔大夫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
();() 但有几个字她听清楚了,那便是:龙阳之好。
联系到昨晚上孔大夫在自家三兄长院里过夜,这事大约是板上钉钉了。
再联系到孔大夫竟然爬梯出去,这事更加板上钉钉了。
再再联系到刚才问周大和吴山时,他们明显都在对她说谎,这事更更加板上钉钉了。
所以,一想到自家三兄长突然之间开启了故事的另一种模式,她就难掩兴奋。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故事的人,她三兄长的所有故事她都关注。
她总能在他刚开始一段感情的十天内,将和他新在一起的姑娘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
她天生有这个本事。
她不评价和他在一起的姑娘的好坏,也不试图拆散他们。她只八卦他们到了何种地步。
三兄长每谈一场恋爱,她便见证一个故事。
她见证的故事越多,便越同情她三兄长,很明显他从来还没遇到那个能让他真正深陷的女子。
她怀疑他大约永远遇不到那个女子。
而说到让她一想起来就兴奋的今早的这个发现,其实纯属巧合。
她之所以今日一早便过去,原是因为这几日她见她三兄长甚少出门,这于他可是极不常见的。
所以,她一大早便偷偷去了他那儿,看看这几日他在家怎就突然能呆得住了。
在院里时,见他在厅堂里看鸟,便打算离开,离开之前,看到周三在西房那儿徘徊着,嘴里似还嘀咕着:“怎么还没醒?”
这西房什么时候来了客人?
好奇心重的她,立刻到了西房那儿,不顾周三的阻拦,到了西房的寝卧之室。
见有个人和衣卧在那儿,于是她等着他醒来。
谁能想到,那人一睁眼,竟然会是孔大夫呢!
现在,她边坐着秋千边笑。一会儿捂嘴笑,一会儿仰着头笑。一会儿低声轻笑,一会儿又哈哈大笑。
她才不在乎她三兄长爱的是男是女,她只要有故事看就心满意足。
而一个不一样的故事的开始,总让人震惊之余,兴奋无限。
“快把清儿叫过来,看她在傻笑什么呢?”陆老太太正在自己房里用膳,时不时地听到院里传来笑声,于是从窗口往外看去,见自家孙女正疯疯癫癫地边坐秋千边笑着。
陆老太太疑惑,刚才来请安的时候还蛮正常的她这宝贝孙女儿,怎地一会儿不见,就成了个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