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人听主子被羞辱,羞愤之下想从车窗伸手过去抓他,被茯苓眼疾手快地摁住。
茯苓冷笑:“真当我们是吃素的?要想活命,就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石叔,咱们走!”
那人握着被捏疼的手腕,眼睁睁地看着姜莳的马车走远,低头骂了一句脏话,转道回了泰喜楼。
“她没来?”齐志远捏着一支毛笔,面前的桌案铺着一张画纸,上面一名女子的轮廓若隐若现。
木噶扎跪下请罪:“小的无能,请不动姜二姑娘,请主子责罚!”
齐志远在画纸上画下一只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罚你做什么?”
本就是请不来的人。
木噶扎垂着头,愤懑不平地道:“小的听不得她骂您,本想为您出头,可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也不是等闲之辈……”
“她骂我什么了?”齐志远画下另一只眼睛,这才转头看向木噶扎。
木噶扎哪敢说,只低着头不说话。
“你老实说,我不与你计较。”
木噶扎嗫嚅着嘴唇,挣扎了半晌把姜莳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末了还道:“求主子宽恕,此话是姜二姑娘所言。”
咔嚓!
齐志远要去画鼻子的毛笔被摁断,好好的一幅画就这样毁了,他阴着脸把坏了的毛笔扔了,又把画纸揉成一团。
“你出去!”
木噶扎求之不得,磕了个头以后,带着满头的汗珠退下。
等屋子里空无一人了,齐志远才笑出声:“姜莳啊姜莳,你那张嘴仍然是不饶人啊!”
这话说完,他又飞快地收了笑,捏紧了还未扔下的纸团。
总有一日,他会让姜莳那张不饶人的嘴亲口向他求饶!
姜莳不知道泰喜楼生了什么,她回到家时,霍俞烬已经到家了,不仅如此,连姜炎之和姜廷等人,也一同赶了过来。
姜炎之看见她,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她气色不错,想来身子没有大碍以后才道:“你娘昨晚与我说了你们的猜测,如果齐志远当真是图日国的人,那……”
“爹,不是猜测,齐志远是图日国的十一王子,这点女儿已经证实了。”
姜莳把齐玉珍说的话重复一遍,听得姜炎之脸色铁青。
“他们这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取大盛的江山,真实好大的野心!”
如果他们的计划真的成功了,整个大盛都会落入齐志远的手中,大盛江山会不知不觉就被改了姓。
霍俞烬的脸色也不太好,“早朝时父皇说,图日国的队伍已经快进京了,到那时齐志远定然也会出现。”
姜莳灵机一动:“爹,齐志远就在泰喜楼,他的身份还未公开,咱们岂不是可以以抓拿反贼的名义包围泰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