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打定主意待在房内睡懒觉。
李琳同学和刚认识的几个小姑娘打成了一片,决定一起去附近转一转,拍些照片留念。
林程和6奕铭分开后,没再睡着。
天刚朦朦亮时,他就去爬山,山脚下已经有妇人在洗衣服,还有大叔提着藤篮去集市摆摊。
山间没有城市繁华,没有朝九晚五,只有竹林、峡谷、奇异的石头,没有喧嚣的日子也挺惬意的。
林程攀石穿林,累了就席地而坐,坐下来仔细聆听峡谷的声音。
一人行至其间,也觉得别有一番乐趣。
他想要去更远的地方探索,去拍一些壮丽的自然景观,但他携带的摄影设备就快要没电了。
应该是线路接触不良,没充上。
又绕了两圈后,他又回到民宿,打算将设备蓄满电再出。
6奕铭完成了几幅写,单肩背着画板,拎着画架回到了民宿。
一进房间门,他就感觉到不对。
房间看起来还是和平日里一样整洁,但他可以肯定有人进过他的房间,并且翻过他的物品。
他有轻微的强迫症。
平铺整齐的床单有些皱褶,床头柜上整齐摆放在一侧的物品,如今有轻微的移动。
包括放在角落的行李箱都没有贴紧墙壁,移动了位置。
行李箱两侧的拉链他喜欢拉在最边上,而这一次却拉在中间。
谁进了他房间?
老板娘来帮他打扫过?不会的。
他住进来的时候就跟老板娘说过,他只住三天,不需要对方提供打扫服务。
这地方比较偏僻,有小偷也只可能是在此处住宿的人。
他的行李很简单,也没有携带贵重的物品出门,只有些换洗衣物,还有些绘画工具。
他仔细检查了番,并什么都没有丢失,那是谁进了他房间?他坐在床上冷静了几秒。
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伸手摸了摸锁骨,那里常年挂着的吊坠空空如也。
这条吊坠他戴了很多年,从来不离身。
也正是戴的时间久了,吊坠前端的绳子有些许磨损,昨天被那女人一拉,险些要断了。
清晨他出去绘画,就将吊坠摘下放在了床头柜,如今不翼而飞。
大概率是那对男女。
吊坠四位数,并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却是他视为珍宝的东西。这两人偷什么不好,把他多年以来的念想都偷了。
6奕铭胸中翻腾着一股怒火,这火气来得异常迅猛,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咬紧了牙关,大步向外冲去。
林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贪吃蛇,听见楼上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抬头瞥了一眼,也就这么一眼,他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