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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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到丰巢都已经晚上十点半了,而她额角的伤还是会抽痛,如果不是她的痛感没有那么强烈,她早在挨了第二枪的时候疼晕过去了。
这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吧。
她连续被擦了两下,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要是真的痛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她就这么扎一下真就对不起自己了。
丰巢并没有电梯,安宁打车原本是要打到丰巢门口的,但人家司机死活不愿意多开一程路,于是把安宁在小吃街给放了下来。
拖着疲惫的身躯,安宁慢吞吞荡到了自己常去的炒饭摊,有气无力的喊老板,“一碗肉丝炒粉,微辣,不要香菜葱。”
然后在摊位后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就坐了下来,全然没有注意周围的人脸上奇怪的表情。
这条小吃街虽说离丰巢不远,但做的主要不是丰巢里面人的生意,所以来这里吃饭买小吃的人很少有丰巢的人,炒饭摊老板是知道安宁住在丰巢的。
但她这样顶着满头血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即便经常和安宁打交道还是被吓得不轻。
不过他不是害怕安宁本身,而是害怕安宁这幅样子被别人看见。
果不其然,就安宁坐下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数十双眼睛朝安宁看了过来,但都是偷偷摸摸地看,然后看完再窃窃私语。
安宁全当没听见,自顾在那等老板给自己炒粉。
但有些人就是不惜命,说别人坏话恨不得全世界都听见,“看着挺漂亮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居然是住丰巢的……啧啧啧,跟这种人打上交道,估计得倒一辈子的血霉吧。”
说完还做作夸张的抬起手在面前佛了佛,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从安宁这里沾染到的晦气给佛去。
安宁闭了闭眼,都说狮子不会因为狗吠而回头,但她向来不受气,这种天降大黑锅更是别想硬生生给她扣头上。
她倏地站起身,精准地在人群中找到刚才那个嘴上碎子,“哪家的狗啊,没栓好绳别出门,省得因为狗吠被人打死了,那可真不值当。”
因为这人也就嘀咕了她一句,安宁也十分有分寸,多一句绝对不说。
“老板,我的粉炒好了吗?”
“好了好了。”
站那吃瓜的老板听见安宁的话忙回过神,着急忙慌地将安宁的粉从铁锅中铲出,递给安宁。
安宁接过老板递来的炒粉,朝自己原先的位置走去却现那个位置已经坐上了人,而这个抢了她位置的人此时正眨巴着眼睛看她,“小宁子啊,请我吃碗粉呗。”
安宁面无表情地走到对方跟前坐下,又面无表情地喊老板重新炒一碗粉。
“小宁子真好,平时没白疼你!”
疯老头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抬起自己布满沟壑的手做了个点赞的手势。
“你现在的职业是骗吃骗喝吗?”安宁夹了一筷子粉往嘴巴里送,头也不抬地开口。
疯老头听见这话一下子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的呢,我这次过来可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找你!”
安宁又往口中送了一筷子粉,“什么重要的事?”
“我跟你说,有个贼被警察抓了,他偷的东西在哪里我知道。”疯老头突然凑近安宁,声音压低到只有她们两人可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