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管家,你真的只是个管家?你这学问,去书院教书都足够了。”
沈怀恩谦虚道:“那是你我水平差不多,才能聊的懂,先生学问深厚,咱们可比不上。”
“哈哈,原来如此啊,沈管家,跟你聊天太有意思了,以后我常来,咱们互相讨教。”
“好。”
沈怀恩笑的意味深长,原本对他那点儿敌意都散了,这人真的太单纯了。
有了这么好的开端,宋泊简对他极为信任了,家里有几口人,老爹都喜欢什么,竹筒倒豆子,都给人家讲一遍,沈怀恩对宋家有了大概的了解。
两人这一聊就到了傍晚,沈怀恩亲自送他出门,没有让他留饭,理由是为了南栀的名声好,毕竟家里没长辈,留外男吃饭不大方便。
宋泊简以前不讲究,现在被他说的都在意沈南栀的名声了,高高兴兴走了。
他还要回家准备礼物,南栀搬家这么大的喜事儿没有贺礼怎么能行呢?
沈怀恩一下午都在应付宋泊简了,收获不菲,问门房老鲁,“姑娘有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要不我让鲁方去找找?”
“不必了,姑娘有分寸的,锁门吧。”
……
且说沈南栀离开家,去找廖保家,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这是她的家哎,感觉被赶出来了呢?
沈怀恩今天不太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
哎,自己救回来的人,只要不是白眼狼就好,不能要求太多了。
廖保家恢复了以前的开朗,现在只管吩咐事儿,都不用自己动手了,是个小老板了,日子可潇洒。
不过对沈南栀一无既往的恭敬,“沈姐,你来了啊,我等你一整天,喝口茶歇歇汗。”
“什么事儿找我?”
廖保家道:“有件事儿我觉得得让沈姐知道,关于你前夫的。”
一提这个,沈南栀来精神了,“他又怎么了?是不是倒霉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好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可是姜忱和她现在在一个县城生活,彼此的消息还是都能听的到的,自然不能跟死了一样。
廖保家遗憾道:“不是的,是他走桃花运了,有姑娘看上他了,还是熟人呢,咱们救了的那个金老爷子的大孙女,金小姐。”
沈南栀沉默,金老爷子是县学学官,等于是县里教育方面的一把手,县令都得给几分面子,是有朝廷官职的官员,他家的小姐身份已经很不错了。
“金小姐看上他了?两人展到哪一步?金老爷子知道吗?”
“还不知道,这事儿也是巧了,老爷子前段日子病重不是吗?金小姐去药铺里抓药,缺少一味药材,金小姐着急,恰好遇到姜忱,他帮忙给找到了,一来二去的,我看俩人有点儿意思。”
沈南栀心情平静,姜忱只看外表确实不赖,有女孩子上钩也是难免,“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儿没有了?金老爷子身体恢复了吗?”
“那位李大夫真不错,已经没大碍了,昨儿还出来遛弯儿,精神挺好的。”
“嗯,那就好,你也多去金家露露脸,让他们知道咱们出的力。”
“明白。”
“还有,密切注意姜忱,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好的闺阁小姐被他祸害了啊。
若是能打听到金小姐的行踪最好了,我来拯救她。”
廖保家:“您放心,我在金家走动这几天也不是白走的,认识几个小厮和婆子,这事儿好打听。”
“行,她一出门你就去告诉我啊。”
“好嘞,沈姐,这几天的银子你先拿走,放我这儿不太安全。”
沈南栀收下了,放在空间里最安全,廖保家这个胆子,守着这么多钱,夜里睡觉都不安生。
每个月给他分红,他就很高兴,有的人天生做不了老板,有的人则天生做不了员工,喜欢折腾,自己当家做主。
每个人对生活的要求不一样,适合自己的就是好的。
沈南栀打算回家,买了些小零食,家里孩子多,看他们吃零食满足的笑容,自己也开心。
经过一条偏僻的胡同,被人拦住了。
沈南栀还纳闷儿呢,自己现在的长相,还没有到了被人当街调戏的程度吧?
“你们,找我的吗?”
“自然是找你了,臭娘们,你不知道惹了谁了吧?”
沈南栀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像我这么奉公守法,老实本分,单纯漂亮,又人见人爱的单身女子,能惹着谁?”
对面的混子们对视一眼,第一次见到这么自恋的女人呢。
沈南栀继续道:“那你们说说,我惹着谁了?让我也做了明白鬼,阎王面前告状也知道谁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