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林姐姐做的不对，阿娘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陪着阿娘的。”
“好孩子，有这份心就好，阿娘不难过。”
姜恪把饭菜送到厨房，“明天我当早饭吃，不能浪费了，都是粮食，阿娘赚钱不容易。”
沈南栀不由的多看他一眼，今儿这孩子格外的嘴甜啊，不动声色道：“还好，养你一个足够了。”
姜恪笑了笑，“阿娘辛苦，我去烧水给阿娘洗洗脚。”
沈南栀喊住他：“小恪，你不用如此讨好我，我自己可以洗漱的，我养的是儿子，不是奴才，做你自己就好。”
她也不是恶毒之人，折磨孩子为乐，不需要这孩子这么讨好她，伺候她。
小恪愣一下：“我只恨自己不是阿娘亲生，总怕阿娘不要我了。”
“不会，阿娘说话算话，不会抛弃你，前提是你别做错事儿，阿娘不在乎多你一口饭吃。”
小恪感动，道：“阿娘，今日村长家的棋官跟我说，镇子上的私塾空出几个位置来，他就在那儿启蒙，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棋官是村长的小孙子，聪慧好学，送去镇子上启蒙了，名字还是姜忱给取的，所以村长一直偏心姜忱，为的是自己孙子也能考个秀才回来。
“去私塾？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等再说吧。”
小恪有些失望，“好吧，我真的很想读书，想出人头地，将来孝顺阿娘。”
“读书是为了明理学会做人，为了你自己，孝顺我不在于你有没有读书，别想那么多。”
小恪低头，藏住眼底的一抹怨恨。
沈南栀没有教导过孩子，不知道跟他聊什么，起身回屋了。
不大一会儿，小恪烧了热水，端着送进来：“阿娘洗脚吧。”
“都说了不用的，你这孩子怎么还辛苦做这个，这么重的盆子你能端的动吗？”
沈南栀还没有睡，也没有去空间，打开门帮他端着热水，有些无奈，孩子的脑袋瓜子比男人还难猜呢。
“我想陪陪阿娘。”
小恪又跑去厨房，端来一碗糖水，“我从老宅偷偷拿的，可甜了，阿娘喝一碗睡的香。”
小孩儿满脸邀功，献宝一样捧着碗，沈南栀就是铁石心肠也融化了，端着喝一口，“这些给你喝，阿娘是大人，不爱吃甜的了。”
喝一口是接受了孩子的心意，不然他一直不肯走，留在这儿自己也没法休息好。
白糖水而已，她是真的不怎么爱喝。
小恪的眼神突然变的阴沉，沈南栀直觉不妙：“你做了什么？”
“阿娘，你别怪我，你要是真的把我当亲生的教养，怎么会舍不得送我去读书？”
沈南栀眯起眼睛，她现在不送姜恪，是因为要回沈家，将来去县城买房子，不会待在村子里。
等安顿好了，县城多得是好私塾，随便哪个不比镇子上的好？
只是这些计划没必要跟他讲啊，沈南栀没想到他会因此怀恨在心。
“就因为这个，你恨我，要害我？”
“不让我读书就是断我前程，让我一辈子翻不了身，这还不够吗？阿娘，你也别怪我，阿爹会送我去启蒙的，对不住了。”
沈南栀眼前一黑，栽在了桌子上晕了过去，碗里竟然下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