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沈，沈南栀。”
“沈姑娘好，身手不错，可惜是个女孩子，我们县衙就缺你这样的高手呢。”
沈南栀笑眯眯道：“没关系，县衙要是需要，我也可以来当差的，杀猪是我的老本行，收拾些罪犯也不在话下，大人不用把我当女人。”
曹县令干笑，“姑娘不输男子，不错，不过不能坏了规矩，本县去审犯人，先回县衙了。”
“大人你忙，有事儿你吩咐，我绝不含糊，记得我立功了，还有救下大人的恩情，看着给个百八十两银子就好。”
曹县令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了，她可真是不客气，他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得上面审核批准，本县做不得主。”
什么都往上推，曹县令也是老油条了。
沈南栀挥挥手：“大人慢走啊。”
曹县令走的飞快，好像身后有狗撵着似的。
沈南栀有些惋惜：“这救命之恩，曹大人莫不是想赖掉？当官的上下一张嘴，都是歪理，最烦当官儿得了。”
“沈姑娘，你刚才真的很威武，那几棍子，一看就是练过的。”
“没有，杀猪多了，唯手熟尔。”
“姑娘还懂这个？读过书吗？”
沈南栀觉得他聒噪，“你没事儿了？不用去读书？”
“今日休沐，我正好没事儿，姑娘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跑跑腿。”
“细胳膊细腿，我可不敢用你。”
沈南栀还是问道：“县里买菜买肉都去哪儿？”
“有两个菜市场，北市场和南市场，南边穷人多一些，富贵人家都在北边买。”
“你懂得还不少。”
“我闲暇会去北边菜市场做些散工，问我就问对了。”
“可以啊，你还勤工俭学呢。”
“没办法，家里穷，得养活自己。”
沈南栀就去北市场，一进去，遇到熟人了，“南栀丫头，你怎么来这儿了？婆家对你好吗？”
“牛叔？就那样吧，我来转转，您家也还好吧？”
“都挺好，你坐一会儿，牛叔卖完这一点儿，请你去家里吃饭啊。”
这位牛叔是沈南栀父亲的朋友，沈南栀也熟悉，只是嫁到了姜家之后，沈父那些叔伯亲戚都没来往，或许是怕给他们添麻烦吧。
沈南栀不会这么认为，现成的关系，不用白不用，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娘家人啊。
将来跟姜家撕逼，夺回自己的嫁妆，都得这些娘家人出力呢。
沈南栀看牛叔的笑容更热情了。
牛叔觉得这孩子两年多没见，变漂亮不少呢，好像也瘦了点儿，孩子肯定吃苦了。
牛叔心疼，想着沈父，唯一的女儿过得不好，他可不答应，姜家敢欺负他侄女儿，剁了他们全家。
沈南栀还不知道牛叔心里的戾气这么重，那慈爱的眼神倒是很真切，心中有些暖意。
方诚道：“沈姑娘，你遇到熟人了，那我先告辞了。”
“行，你走吧。”
“你有事儿可以去书院找我，我会尽量帮忙的。”
“好说，回去吧，你有心了，多谢。”
人弱不拉几的，还爱管闲事儿。
牛叔上下打量方诚，侄女儿还是喜欢这种弱唧唧的男人，莫不是移心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