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定谔，墨定谔！你怎么样了？我跟你说啊，我契约的恶魔可厉害了！”苍樱琉璃满是欢喜地跑了过来，然而她并没有在召唤阵内看到墨定谔的身影，她只看到了程天羽跪在地上的样子。
“嗯？那个……程队长，您有看到墨定谔吗？”苍樱琉璃走到程天羽身边问道。
“……不知道。”程天羽低着头说道，“他……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苍樱琉璃微微一愣，看向召唤阵内，里面只有血。
召唤恶魔需要血，苍樱琉璃是知道的，但绝对不可能要用到这么多血，这么多血，如果是人的话恐怕已经休克了，除非……
直接爆掉了。
“……怎么可能啊，墨定谔怎么可能会爆掉啊，那种情况怎么可能会生在他的身上呢？”苍樱琉璃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轻拍着胸口说道，但她的身体还是不住地颤抖。
“程队长，墨定谔他……没有爆掉吧？”
程天羽抬头看向苍樱琉璃，她的眼中不断传达着“不是这样的”的信息。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墨定谔消失了。这是只有恶魔反噬了才会出现的状况。”程天羽握紧了拳头，“我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
“琉璃，墨定谔呢？”苍樱空从一旁走出来，“我要让他看看谁的恶魔更厉害。”
“墨定谔……”
“怎么了？”苍樱空疑惑地看着苍樱琉璃。
“刚刚怎么回事，程天羽？”陈清跑了过来询问，当看到召唤阵内的血泊时他的瞳孔顿时颤抖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召唤阵内的血。
“你没救他？”
“来不及，我不知道他召唤了个什么恶魔，但绝对不是善茬。我差点被杀掉。”
“开什么玩笑……其他人都能成功契约，为什么中间最厉害的墨定谔却……”
“成年人都有可能被反噬，更何况墨定谔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程天羽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我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陈清看向程天羽，不知道是坐太久了还是为什么，程天羽的身形是摇摇晃晃的，像喝醉了，仿佛随时都可能往旁边倒下。
“……”陈清握紧拳头，将内心中的伤心压了下去后走到苍樱姐妹身边道：“召唤恶魔和契约本就是一件难事，成年人都可能因此死亡……”
苍樱空此刻还无法接受墨定谔死亡的信息，她的眼神呆滞，她看向召唤阵，再看了看大哥。
“但是……墨定谔就这样死了不管吗？”
“找到吸血鬼的任务，现在就交给你们了……我去看看艾提林。”说完大哥便握着拳头离开了。
随后他便听到了苍樱空和苍樱琉璃的哭声。
……
冰冷的水流不断冲击在程天羽的身体上，明明很怕冷，但冰冷的水流淋在她的身上她却表现得无动于衷。
她的脑海不断浮现着墨定谔消失前的场景。
悬在头顶的骑枪，锁链以及龙爪……
什么恶魔才会有这种封印？
龙爪……目前可以排除的就是不是中国的妖兽什么，只能是其他国家的恶魔。
但是那种压迫感的恶魔，怎么可能会知道是什么？
程天羽的脑中苍樱琉璃的样子久久无法驱散，就像墨定谔坚持的样子那样，只是这次苍樱琉璃没有像墨定谔那样和影子重合在一起。
苍樱琉璃就是苍樱琉璃，墨定谔就是墨定谔，我在想什么？程天羽晃了晃头，继续将水关掉，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墨定谔……”
……
……
……
墨定谔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他目前唯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一个——他似乎离隐藏恶魔越来越近了。
他看向脚底下的锁链，回头望去，走了不知道多久，所以一眼无法看到锁链的尽头。
“继续吧。”墨定谔不再划破手腕，他就这样跟着锁链走，慢慢地，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好像刚刚失去的血液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
在这里，他似乎感觉不到疲惫，也感觉不到饥饿，所以越跑越快，直到……他撞到一个光滑的石壁。
不，不能说是石壁，因为没有石壁会有像蛇的鳞片那样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