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辦公室外面聽到的。
但蘇辰不會出賣傅時毓，只是扭扭腰，欠扁地說：「我就是知道，有本事你打我呀，打我呀……」
周凝不敢了，像泄了氣的皮球，聳拉著腦袋。
他只想引起楊枝甘露注意罷了。
真正被戳穿，又開始害怕起來。
蘇辰大獲全勝，大搖大擺走出小樹林。
剛撥開樹葉子，便碰上在學校門口沒等到他，回來尋找，一臉焦躁的傅時毓：「……好巧噢。」
傅時毓掃了一眼蘇辰身後茂密的樹林。
嘉藤中學有一部分離家遠的住校生，這片樹林就是他們的早戀基地，之前被教導主任突擊檢查過好幾次，還被曝光了，聽說現在已經全部打擊掉，應該沒有人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還沒來得及回答，周凝也從小樹林裡出來了。
他看了看傅時毓，又看了看蘇辰，頭皮發麻：「……好巧噢。」
……
西裝頭好像又生氣了。
跟從前不一樣，現在他生氣，不會立即爆發，表面不動如山，像一把鈍刀子割肉，緩緩地，得靠猜。
為了晚上睡個好覺，蘇辰主動匯報：「是周凝要我遠離楊枝甘露，才帶我進小樹林的……」
傅時毓語氣跟平時差別不大：「他沒傷你？」
「沒有。」蘇辰得意道：「我成功化解。」
傅時毓伸手彈了一下他腦殼：「算你聰明。」
「誒喲。」蘇辰揉揉腦袋瓜，覺得他周身的冷氣散開，應該不生氣了，趁機邀功道：「我們不要說周凝了好不好，今天王老師誇我了噢，給我出的數學題統統過關！」
傅時毓問：「沒有做錯的？」
蘇辰拍拍胸脯：「只有一兩道。」
傅時毓頷：「嗯，那回家檢查。」
蘇辰皺起精緻的小臉：「怎麼還檢查呀……」
兩人邊說邊走到校門口，黑色轎車停在路邊。
傅時毓拉開門，待蘇辰上車，自己也跟著踏上去：「當然，今天看見你上課睡覺，生理課是不是沒認真聽？」
惹他犯困的罪魁禍就是西裝頭，怎麼好意思譴責他！
「都怪你。」蘇辰氣呼呼道：「昨天晚上睡都睡不著。」
昨晚的夢境記憶模糊，傅時毓不記得了，全當蘇辰在為昨日的「選擇題」犯愁，嘴角微微上揚，牽起淺淺的弧度：「誰讓你選他的，以後換個人選。」
小氣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