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在末日之城裡,到底經過了怎麼樣的變化?
秋笙心中不解,她想要掙扎,卻無能為力,就像是當初沒有辦法阻止隊友們一個個死在她的面前一樣。
不應該是這樣。
那個時候,懷安他……
「滾開。」就在關鍵時候,歐尼斯特一腳飛踢,正對著懷安的腦袋踢去。
懷安微微閃躲,剛才還被他控制住的秋笙已經被另一個人影擄走。
歐尼斯特和望春兩個人居然打起了配合?
「阿笙,你沒事吧。」望春擔憂的看著秋笙,輕柔的將她眼睛上的黑布取下,「沒事的阿笙,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秋笙也覺得很奇怪。
她突然覺得現在可以睜開眼睛。
然後,剛才這個機器人的樣子是不是有了變化?剛才自己怎麼幻視了一個完全戳在她審美點上的美男子?而下一秒,還是那個帶著金屬色嘖的機器人。
「你粉碎了你身體裡的神異心臟,讓它成為你的力量流通到了你整個身體。」懷安看了歐尼斯特一眼就知道對方做了什麼。
這差不多是調查官們最後同歸於盡的手段。將自己身體裡和自己相性最高的神異器官強行粉碎,讓它們的力量遊走於整個身體,完全發揮出這些神異器官本來的力量,從而短暫的獲取偉力。
而當這個被粉碎的神異器官如附骨之蛆牢牢霸占整個身體之後,就會迎來邪神的復甦。
邪神和人類不同,極其難被殺死,哪怕它們只剩下一個細胞,也有可能重完成復甦,只是需要的時間長了一點罷了。
從某種角度上說,調查官們的工作不算是殺死邪神,而是將它們暫時埋葬和封印。或者哪一天,它們就會捲土重來。
到時候,等待著調查官的就只剩下兩條路,成為邪神的溫床或者自盡,帶著邪神一起死。
「你五年前要是有這個決絕的意識倒是好了,現在有點來不及了。」懷安看了一眼歐尼斯特,視線卻掃到了一旁的望春身上。
一步輸步步輸。
隊長的身邊已經有了人,沒有人會一直留在原地等你。
「我來到這裡,不只是為了秋笙,也是為了我的那些隊員。」歐尼斯特整個人看起來狀態格外的好,倒是有當年和秋笙等人一起並肩作戰的風采了,「你身上的那些神異器官,有一部分是屬於他們的。」
不管是身為主教,還是調查官隊長,他都不能像個殘廢一樣躺在床上。
我回到伊甸城的這五年,真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啊。
不能身先士卒的隊長,不能剿滅敵人的主教,又怎麼能夠被人所信任呢?
雖然明白的有些晚了,但也沒有那麼晚。
歐尼斯特轉頭看向秋笙,喊了一句,「秋笙,我很久沒有和你一起戰鬥過了,以前我們就配合的很默契,這一次,想必你身邊的那個傢伙也不會吃醋的。」
望春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歐尼斯特說的「傢伙」,莫非說的是自己?
吃醋這樣的情緒,望春倒是有。
但是和平的時候可以和秋笙吃醋,但是戰鬥狀態是不能吃的。
望春在這一點上向來是理智的。
反而是秋笙聽見歐尼斯特的話,不由笑了起來。
只是笑容里多了幾分苦澀,「放我在五年前,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和你聯起手來對付懷安。」
秋笙晃了晃頭,再度站了起來。
感受著身體的力量,她也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
她的心裡,生出了一個更加叫她絕望的猜測。
「懷安,我的身體比剛才的感覺還要好。你……你現在這麼做,是為了我麼?」
因為在末日之城裡的遭遇,她可以吸收來自他人身體裡神異器官的力量,而懷安一直都在不停的收集高級神異神官在身體裡,還想方設法的和自己呆在一處。為的就是讓自己可以吸收懷安身體裡的力量,從而恢復健康。
如此一來,所有不能解釋的東西一下子就能解釋的通了。
「不是。」懷安飛快的回答道。
「看來是了。懷安,你根本就不會說謊。」秋笙這一次,沒有再閉上眼睛,而是正面看著懷安,反而是懷安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懷安,我以前教過你的東西,你似乎都忘記了,我很失望。」秋笙痛惜的看著他,「我們的存在,是為了保護別人,不是為了傷害別人,你用這種方式搶奪他人的神異器官,讓我恢復,你就沒有想過我真的會願意嗎?」
「我不需要他們願不願意,只要隊長你能夠恢復就好了。」懷安反駁的很是大聲,仿佛在用這種手段說服自己,也說服別人,「末日之城裡,所有人都死了。在我們被邪神追殺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來救我們,明明我們保護了這麼多的人,最後誰又來保護了我們?所以,我想要保護你,又有什麼不對?」
這個世界上,整個隊伍只剩下自己和隊長兩個人。隊長變得那麼虛弱,難道讓他眼睜睜看著隊長去死麼?老天既然給了他這樣的力量,讓他成為小隊裡唯一健康活下去的人,就是為了讓他來承擔起這樣的責任。
他也不是沒有試過,不去打擾秋笙平靜的生活,只要在背後偷偷的守護著她就足夠了。
可是秋笙主動送上門來,主動來到了補給點,他沒有辦法再視而不見,反而覺得這或許就是老天爺站在他這邊的表現,讓他可以一次性幫助隊長恢復身體,罪孽他來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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