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了,在医院似乎总能听到沈昭言的名字。
不巧的是,刚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秦诺。
她见到我有些惊诧,随即扬起一抹笑走上前来,细声细语道。
「清跃姐生病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医院呀?昭言也真是的,光顾着陪我,都忘记关心你了。」「要不我等会和昭言说说,让他陪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的,他呀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宠,不放心这儿,不放心那儿的。」「我就不小心切菜切到了手,他紧张坏了,非要带我来医院包扎一下。」我看着她扬起来几乎看不出伤口的手,突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她知道我和沈昭言的关系,知道我和他地下恋七年,却还是知三当三。
原来沈昭言并不是只会紧张心疼我一个人,他爱谁,他便会心疼谁爱护谁。
秦诺见我脸色愈发苍白,她笑得更甜了,只是笑容里多了些得意与不屑。
似乎在想我这个被沈昭言爱了七年的人也不过如此。
我抬起头也对她笑了笑,「为了进娱乐圈改年龄把自己从24改到22的小孩子?」「你医院来也来了,要不然去医院脑科看看你的脑残,看看是什么让你当小三都当的那么自豪了。」秦诺猛地变了脸色,声音尖锐道:「昭言已经不爱你了,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再怎么样,我也比你年轻,比你会讨昭言哥哥的欢心!」她说着说着就凑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警告道:「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多余的!我劝你趁早离开。」她身上浓烈的山茶花香水味直钻入我的鼻子,熏地我头疼,我不耐烦地推开她。
「离我远点。」
秦诺脸色一沉,刚想抬手打我,突然眸光一闪不知看到了什么顺势往地上摔了下去。
我没兴趣理会她又要演的哪出戏,抬脚便想离开,可却被人从后面狠狠攥住手腕,捏的我骨头生生地痛。
正好是刚刚针头划破的位置,我疼的直皱眉,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沈昭言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火,「虞清跃,你跟踪我?还推诺诺,你知不知道她手受伤了。」「这事是你过分了,跟诺诺道歉。」
嗓音里毫不掩饰地责怪和失望,以及对秦诺的心疼。
爱不爱原来真的很明显啊。
我很久才缓过神来,抬起头咬着牙直起身子看他。
对上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沈昭言愣了愣,迟疑地问我,「你生病了?」他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他紧紧攥着我的那只手,蓦然地松开手,血染红了我的手背,也染红了他的手心。
他一下子慌了神的抱住我,仔仔细细地将我检查了一遍,「你生病为什么不和我说?」他慌张的样子,像极了他还爱我的时候。
可是,他已经有秦诺了,还装什么呢。
我推开他,冷冷地看着他,「别碰我。」
他脸色冷了下来,咬着牙将我打横抱起,往车里走去。
我拼命的挣扎,他却越抱越紧,紧的我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索性放弃挣扎,不想再折腾自己,便偏过头不去看他。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眼眶突然一酸,想起和沈昭言刚和我告白的时候。
二十岁的沈昭言热烈张扬,毫不掩饰他对我的爱意。
我喜欢向日葵,他便亲手种了漫山遍野的向日葵。
在来年开花的时候,带我去看了记忆中最盛大的花海,所见之处,暖黄的一片在风中摇曳,像极了莫奈的油画。
娇生惯养长大的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磨出了茧子,却悄悄藏着不让我牵,他说怕弄疼了我的手。
他给我戴上璀璨夺目的粉钻项链,他说珠宝的光芒不及我的闪耀。
少年额前的碎发被风微微吹起,亮晶晶的眸子像装满一地星河印入我的心里。
他虔诚的握住我的手放在心上,「阿跃,做我女朋友吧。」「阿跃,你愿意当我的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