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卜问,荣枯岂知将来事
老者闻言笑了。
“**这话实在是折杀小老儿了,家中糟妻,怎敢配称夫人二字。但不知**要测字还是问卜六爻,亦或金钱课?”
我想了想:“就卜一金钱课吧。”
我本想测字,但是此时天气稍冷我看那砚台内已结薄冰,待得重新研磨化开恐怕费些时间,索性还是卜一金钱课便好。
叮!
六枚铜钱,伴着落地声,依次排开。
老者捋着胡须微微颔首。
“嗯,天风姤!但不知姑娘欲问何事?”
我此时并未想好要问什么,因为我本意只是想老人家早些回家,无心问卜。
老者听我言情实情,会心一笑。
“哈哈,也罢,既是无心之卦,老夫正好随心解之。”
接着只见老者神情变得格外肃穆。
“逅者遇也,正如风行于天下其人必遇也,他乡遇友,大吉大利!只是唯这吉利又或带些许悲伤。”
老者话音落地,春梅上前。
“正反话都让你说了,他乡遇友本是喜事,何来悲伤一说?”
老者笑道:“敢问姑娘,既是他乡相遇,过后可要分别?”
春梅一时语塞:“这。。。。。。”
老者见罢,依旧笑:“老夫言尽于此。正所谓,荣枯岂知将来事!卦中深意,还请缘主自悟。”
一边说着,老者也不问卦金之事,自顾开始收摊。
我问他卦金该付多少,老者只说随意,并说无心之卦只讲缘份,不问其他。
等我从卦摊离开,心中却莫名的想着刚才的卦象到底有何所指。
我自小跟在父母身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
他乡遇故知这种事情,除了诗文里面读过,我想大概是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春梅此时似看出我的心事。
“**,莫听那些算卦的胡言乱语,他们就是两头堵,左右都是他们对,总之,就是事后都能给你圆回来。”
我想想也是。
街头卦摊之语,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才回到府上,我看到下人们正在收拾东西。
我急上前询问原因。
“大**有所不知,老爷刚接到调令,即日前往清远县接任县令一职。”
“是啊,老爷这当了大半辈子县丞,也算是熬出头,成为真正的一方父母官了。”
我没想到出去进香回来的工夫,父亲竟接到调令。
与这里邻近的清远县是出了名望县。
据说调到那里的县令虽名为县令,却足以比肩郡守。若后面一路仕途平顺的话,更是有望晋升为州府级别。
这也难怪下人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高采烈。
在县丞手下当差,比起在正牌的县太爷手下当差,那种感觉肯定不一样。
等到了里面。
我却看到父亲脸上没有一点喜色。
“父亲是舍不得离开此地?”
父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