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穿过瑞恩的手和脚,把他钉在一个基督教十字架上,俯瞰着伊斯基亚岛。在他的左边,布娃娃被钉在十字架上,在他的右边,是一个半腐烂的蓝。巴克斯站在赤裸的信使面前,手里拿着锋利的长矛,而新罗马在血淋漓的地平线外燃烧着。
“我现在意识到诺斯替主义的异端邪说是有道理的,”牧师一边说,一边刺向瑞恩的胸膛。当矛尖在他的肋骨间扭曲时,信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尖叫。这个幻觉是如此生动,以致于愚弄了他的神经。“这个世界,这个扭曲的现实,是灵魂的监狱。一个巨大的宇宙陷阱,阻止我们与终极者的神圣统一。”
“我知道伊娃·法布尔对你做了什么,安德里亚斯。”瑞安痛苦地咕哝着说。他希望用巴克斯的真名能让他不安,驱散幻觉,但这只会让牧师更用力地刺他。“你获得能力时,她毁了你的思想。如果你心里曾经有过一个好人,他可能正在哭泣。”
“炼金术士唤醒了我,”巴克斯回答,他的脸扭曲成一个头骨,眼睛里闪烁着蓝色的外星光芒。“她是先知,而我走错了路。”
“她疯了,现在她死了。”或者她希望她是。
当巴克斯张开他那狰狞的嘴时,伊娃·法布尔的声音就出来了。“只要房子还在,就算木匠死了也没关系吗?”他手中的长矛变成了一根长生不老药针,针尖渗出一种蓝色的油。“我奉献了半生的圣经之主是个谎言,是个幻觉。除了终极之神,没有别的神。”
“盖斯特看到了天堂,”瑞恩提醒他。"光明和天使组成的明亮的黄色王国"
“是的,他说了。”宇宙变成了耀眼的黄色,信使的眼睛被光灼伤了。“那又怎么样?”
“你不明白。如果他看到一个有天使的天堂,也许你的旧上帝存在于黄色世界。你把颜色搞错了!”
瑞安再次冻结了时间,瘫倒在花坛上。它们的花瓣是蓝色的,花蕊是黄色的。信使注意到他头顶的玻璃天花板上有一个洞,两个拿着焊条的亡灵围着他。
快递员迅站起来,冲出玻璃花园,把尸体冲到一边。他不知怎么地进入了位于设施中心的布利斯实验室,并很快猜到了原因。
他的时间感增强了。他的身体一直像梦游者一样朝目的地移动,即使巴克斯攻击了他的思想。
不幸的是,梦游并不能让瑞恩免受身体攻击。
一个老驼背站在药品装配线附近,周围是十名装备着啊的不死保镖。这具化石穿得出奇地好,穿着一套黑色羊绒西装,戴着一顶圆顶礼帽,尽管他需要一根丑陋的木手杖才能站立。他的白胡子无法遮住脸上的疣子和皱纹,他的小眼睛惊恐地眯着眼睛看着玻璃花园。
汞。
不幸的是,时间已经不多了,瑞安还没来得及对这场老人灾难动冲击波。整个设施变成了明亮的蓝色。一场迷幻的灯光秀让时间旅行者看不见现实,装配线变成了闪闪光的数据流,天花板变成了水,地板变成了空荡荡的天空。雨水落在信使身上,但雨滴打在他的肉上时变成了刀片。
子弹,莱恩恐惧地想,然后突然想起他穿着盔甲。或者至少,他知道他还拥有它,即使他的感觉告诉他不是这样。
巴克斯的幻觉影响他的时间越长,他就越难以记住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你的信仰并不是那么不可动摇,不是吗?”时间旅行者嘲弄折磨他的人。“或者它只是一种伪装,当它不再适合你的时候,你很容易把它换掉?”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淡蓝色的世界变成了一个螺旋,一个吸走瑞安灵魂的漩涡。“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工作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吗?”
“折磨人是行不通的,”瑞安回答道,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巴克斯相信自己是更高力量的工具,被选中来完成某个目的。有一个空缺。“你需要智慧和慈悲来提升。我知道,因为他们告诉我了。”
巴克斯的决心动摇了。在短短的一瞬间,不过一秒钟,蓝色螺旋变成了安德烈亚斯·托克的脸,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和愤怒。
所以瑞安给了他致命一击。“我猜你太像个新教徒了,没法开化我!”
一双蓝色有力的手掐住了快递员的喉咙,开始掐死他。这些手长出了身体,然后长出了头。
“我要出去!”虚幻的巴克斯尖叫起来,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脸扭曲成一个有四只眼睛和两张嘴的怪物。“我要逃跑!”我需要自由!”
瑞恩试图激活他的时间停止,但他的大脑受伤了。他的视力模糊了,手指划破了他的头骨,撕开了他的大脑。巴克斯继续咆哮,他的眼睛分裂成一个噩梦般的万花筒。“我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尖叫道。“全错了!”都扭曲了,坏了!你脑子里的某个地方有钥匙、门和出去的路——”
幻觉瞬间化为虚无,瑞安甚至不需要让时间停止。
快递员醒来后现,一群不死族撞在布利斯的装配线上,其中两个人试图用焊接工具取下他的头盔。墨丘利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观察这个过程,他仍然认为瑞恩是受到了他同事的影响。
信使停止了时间,迫使亡灵离开他,冲向他们的死灵法师。
“嘘,”瑞安说,时间又开始了,墨丘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他用力一拳打在老人脸上,把他的下巴打断了。古基因组丢掉手杖,仰面倒下,完全不动了。他的亡灵和他同时倒下了,他们眼中的黄色光芒消失了。
“我想,我少交了一份养老金,”快递员开玩笑说,差点被精神上的痛苦绊倒。当盔甲试图治疗他时,一道绿色的F1ux闪光使他失明了一秒钟。这对缓解疲劳有很大帮助,但对缓解头痛却收效甚微。
信使不顾他头骨上的疼痛,检查了昏迷的墨丘利的脉搏,确认他还活着,然后继续他深入生产中心的旅程。他最终来到了巴克斯囚禁实验俘虏的房间。
瑞安现牧师在地板上扭动着,搔着脖子,一股有知觉的雾气填满了他的肺。时间旅行者的目光徘徊在他周围的笼子里,在那里,被麻醉的测试对象用空洞的目光在自己的粪便中等待着。一双眼睛带着智慧和极大的恐惧望着信使。
巴克斯的眼睛向上看了看,消失在眼皮后面,但当雾从他喉咙里出来时,信使仍然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你花的时间够长了,”瑞恩抱怨道,比安卡在她昏迷的受害者身边重新站了起来。
“饶了我吧,很难找到他。”他的前副总统斜眼看着他。“你没问题吧?”
“我的头疼得要命,但我感觉更糟了。”计划是让瑞恩充当诱饵吸引巴克斯的注意力,而比安卡则悄悄靠近他。信使的猜测是正确的,心灵感应者很难注意到一个没有大脑的生物。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次经历会如此痛苦。
“你有事,”比安卡担心地说,然后瞪着巴克斯。“你为什么要活捉他?”我本来可以像外星人一样轻易地从他的肺里跳出来的。”
“我答应过要把他和这个地方一起埋葬。”瑞恩内心的一部分仍然想扣动他的扳机。“但与我认识的一些象牙狂人不同,他并没有选择成为一个怪物。如果炼金术师能像治愈海伦那样治愈他破碎的心灵……”
而且,由于瑞安这次可能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他不想为任何事情后悔。他内心的一部分会一直在想,如果有其他选择,他是否会判一个病人死刑。
“这太乐观了。”比安卡耸耸肩。“但我也会对自己说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