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沈锦姗尾音拖长，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一双杏眼望着顾封，像是在等他说下去。
顾封也看向她，思索着自己还有哪里的细节没有与她交代清楚。
思索了片刻，才放低姿态，像是讨好一般笑着开口道：“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知道。”
沈锦姗低下头，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比如说什么，叶舒玲啊……”
顾封偏过头，低低笑了一声，“我与你解释了许多次了，不相信我？”
话虽然是这般说的，但他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欣喜的感觉。
或许，她还是有些在乎他的。
垂眸看着她的顶，柔声道：
“她是因为我母妃的关系，所以才会进宫中来，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对她有些照顾。”
“后来我察觉到她对我有意，便有意疏远她，可是现她与顾深有些关系，为了查明此事，所以才与她有些往来的。”
“你若是不喜，往后我便不与她见面就是。”
沈锦姗本来静静的听着顾封解释，听到这句话时，猛然抬起头，像是要撇清关系一般急忙道：
“不用，我不介意，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不喜欢别人因为她而不做什么事情，也不喜欢别人因为她特意去做什么事情，这些都会让她很有负担感。
况且，要大度一些，才会讨人喜欢。
顾封看着她这副像是小猫突然炸毛的样子，有些心疼，放在她腰际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肩膀，轻声道：
“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从始至终，我在乎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锦姗，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对任何人，任何事表达你的不喜欢。”
“你很重要，你的感受也很重要。”
“从前是我做的不对，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锦姗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眸子，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那眸子当真是会摄人心魄的，像是要把她直接吸进去。
“还有，当时那些传到你宫中的，我纳妃选秀的消息，统统都是假的。”
“都是因着你不去找我，而我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所以才那样的。”
“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对。”
顾封声音沉了下去，周身有一股浓烈的悲伤感，眼中像是染上些水雾。
可屋内只有一盏烛光，沈锦姗看不清楚，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还是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动容，给别人也染上了这股情绪。
可是下一刻，顾封温暖的胸膛就向她靠了过来。
“我知道……从前是我对你不好。”
“是我为了与旁人争权夺利，才忽略了你的感受。”
“可是我自己一人，守着那空空的皇宫守了许多年。”
顾封眼中酸涩得紧，许久，才万般沉重的阖上了眼，两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下，一滴滴落在沈锦姗的顶，一滴正好避开衣服，落在了她的肩胛处。
皮肤上骤然一热，印证着沈锦姗方才的猜测。
他哭了？
他竟然……也会流泪么？
沈锦姗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无比冷硬之人，似乎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