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这个名字吧，我找人刻了牌匾送来。”程颂笑着道，“沈掌柜，你要不要亲自题字？”
“呃……”沈锦姗尴尬的摆了摆手，“这就不用了，我的字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她写的字确实是不太好看，从小私塾先生先生上课时，她便老往外跑，沈安还帮她顶了不少罚。
程颂笑了两声，“没想到还有沈掌柜不擅长的东西。”
他忽然想到那日她画的修缮酒楼的图纸，有些忍不住，便抬手捂了捂嘴。
沈锦姗被他一口一个沈掌柜叫的心中高兴，并未与他计较他毫不掩饰的笑意。
“是是是，我写的不好，那程掌柜来写？”
“怎么？你想看我的字啊？”程颂挑眉，有些自恋的道。
沈锦姗对他的自恋有些许无语，便故意道：“不想，你别写了。”
程颂的笑意一下消了下去，有些委屈的道：“我夸你那么久，你就不能夸夸我啊？”
“好好好，你写你写，我看着你写还不行么？”沈锦姗有些招架不住程颂可怜巴巴的眼神。
二人走到柜台处，程颂拿出纸笔，又把砚台递给沈锦姗。
“这里还没有磨好的墨汁，恐怕得麻烦沈掌柜帮帮忙了。”
沈锦姗看着他一脸笑意，他怕是早就打好这算盘了吧！
轻轻“哼”了一声，还是接过了那砚台。
磨个墨罢了，也不算吃亏。
上辈子赖在顾封书房中帮他磨了那么多次墨，他都是冷眼相对。
如今程颂可是嘴甜多了，磨吧磨吧。
沈锦姗往里面微微滴了一滴水，然后熟练的研磨起来。
程颂在一旁看着，突然开口道：“姐姐这墨磨的可真是熟练，莫不是经常帮别人磨墨？”
沈锦姗没会到他言语中的深意，随口回答道：“从前磨的多些，最近都没有做过这事了。”
她家都是武将，她自己又不太喜欢书墨，远离顾封后，自然是不常磨墨了。
“给你那未婚夫婿磨？”程颂又问道。
沈锦姗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磨墨，一会儿才开口道：
“叫你莫要一口一个未婚夫了，我们真的会分开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为何？我看你那未婚夫宝贝你的紧。”程颂撇撇嘴，言语间有些不高兴。
他不觉得那顾封比他好多少。
沈锦姗笑了一声，似是苦笑，又似是释然，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了，所以总是要分开的。”
程颂知道此事对锦姗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便知趣的没再问下去。
分开好，分开了才好。
沈锦姗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磨好的墨推到他面前，道：“好了，写吧！”
程颂也没忸怩，沾了墨便落笔，在纸上写下“送锦楼”三个字。
沈锦姗看着他的字，有几分惊讶，他往日里看起来温柔随和，他的字却是遒劲有力，力透纸背，看起来有几分霸气。
写完后，程颂把纸抬起来，一脸等夸的表情看着她。
沈锦姗了然，“我们程掌柜写的字怎么能差呢？光挂了你这牌匾都定能吸引来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