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磨掉了些棱角，看起来带着些不像他的温和。
男人突然抬眸，带着笑的眸子紧紧望着沈锦姗，问道：“生气了么？”
沈锦姗以为他说的是方才他吓她的事情，便紧接着回答道：“懒得与你生气。”
“我说的不是方才的事。”顾封也回答的很快。
更凑近了她一些，脸上染了些许认真。
沈锦姗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
不是方才的事情，那是什么事？
锦姗认真思索了一下，道：“莫非是今日看见你与叶舒玲……？”
顾封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沈锦姗实在被他盯的不自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不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顾封垂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生气么？”
这句话声音极小，听起来倒像是对自己说的。
沈锦姗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就见顾封有抬眸望她，还是那般温柔的笑着，问：
“锦姗，为什么不生气呢？”他问得真诚，倒像是真的寻求一个答案。
沈锦姗沉默了，这几日一个二个的男的怎么都像疯了一般？
为什么吗？
因为爱你的代价太大了，顾封，我实在付不起。
不爱了，自然就不会生气了。
“锦姗，你说话，好不好？你告诉我，你心中竟毫无波澜？”
他今晚的话格外的多，而且格外的温柔。
可是沈锦姗没有办法再回答这些问题，也不想去深究他为何问出这些话。
她只淡淡的开口：“太子殿下……”
“别唤我太子，锦姗，叫我的名字。”顾封说话时低头看着面前的杯盏，没有看她。
“顾封，你今日喝醉了，快回去休息。”沈锦姗看着他，道。
她感觉到，今夜的他似乎特别难过，特别……脆弱。
“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回答我的问题，锦姗。”他唤她时语调缱绻缠绵，让沈锦姗有一种听不真切的感觉。
沈锦姗起身，走到他身侧，道：“有，我心中有些波澜，但是我不生气。”
“你醉了，我让沉霖来接你。”她绕过他，向门口走去。
们刚被沈锦姗拉开一条缝，就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关了起来，沈锦姗去拉他的手，想把门打开。
却反被他缚住，他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廓：
“别闹，小心手被夹到。我真的没醉，我就是来与你说说话。”
顾封的身体快整个压在沈锦姗身上，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
“你不愿与我待在一起么？”
说这话时，顾封的头低下，下巴搭在沈锦姗柔软的上。
沈锦姗一动不敢动，感受着他精壮温热的身体，也感受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和他毫不掩饰的脆弱。
“顾封，你起来！”沈锦姗伸手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动。
男人抱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微直起身子，减轻些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但还是保持着环抱她的姿态。
“锦姗，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生气？”顾封固执的问道。
只是声音温柔，带着些商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