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姗某些尘封的记忆突然被唤醒，那日，顾封好像真的问了她这些问题。
但他怎么知道？
莫非……他与顾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沈锦姗也未在细想，眼下还是把酒楼的事情解决了最为重要。
“不是不是。”沈锦姗摇着小手解释道：“其实我主要是想要……”
锦姗简短的把自己的打算与顾虑都同程颂说了说。
其实并非没有仔细考虑过。
她确实对程颂了解不深，不知他究竟有何背景。
但现在她身边的人要么是为官，要么就是为官之人的家人。
这些人大多都看不上商人，即使有意帮她，也如她一般不便抛头露面。
如此看来，程颂既是男子，应该也与朝堂无甚关系，他便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了。
程颂听着女孩认真的给他分析这间铺子的位置、装饰，竟觉得这女子果然与旁人有几分不同。
他眼下也正需一个合适的身份来安顿自己，真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所以你需要我来做这个酒楼表面上的掌柜，你在暗中操作？”
沈锦姗以为他担心自己独吞赚到的钱，赶紧补充道：
“到手的钱我们也可以五五分成的！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程颂看着眼前的女子伸出两个手指，比了一个“小小”的手势。
“什么？”
“我需要一个大一些的房间来放些东西，你不许过问，也不许偷看！”
“当然了！你放心，不会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东西。”沈锦姗解释道。
程颂轻笑一声，当真是，有趣的紧。
“好，成交！我们去找那掌柜问问。”
沈锦姗小嘴一下就咧开了，抬腿就想跟他一起去找那掌柜。
刚走出一步，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就蔫巴了，“你去吧，我不便出面，我到那边的小茶水铺等你，好不好？”
沈锦姗伸出小手指了指街边的茶水铺，一脸的委屈。
程颂对她笑了笑，语气温柔的安慰道：“好。你放心，我会谈好的，断然不会坑你钱的。”
沈锦姗独自一人坐在茶水铺里，点了一份糖水，却没动几口。
程颂年纪这么小，不会被掌柜骗吧？
他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不会与那掌柜谈不拢，被人家打了吧？
沈锦姗越想越多，越想越可怕，全然未注意到街道对面停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
顾封已经在车里坐了许久。
今日朝堂之上关于西边战事的争议颇多，具体事项还未有定夺，他已经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了。
有时想要找她过来，又想起她那日说的话，怕她不开心。
但是自己不去找她，那姑娘也没有来找他。
他本以为可能是那日之后，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自己的感情，这才一直忍着，几日都没见她。
今日在街上看见她时，他不得不承认，他心中是开心的。
刚叫了沉霖停车，不想就看到上次那男子出现在她跟前。
哼，不见他，倒是在此处等着其他的男子。
他看着这女子怕是根本就没把那日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有他，像个傻子！
看着她与那男子相谈甚欢，还谈了那么久，顾封的脸越来越黑。
一股酸涩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
沉霖看着自家主子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也不敢上前问要不要走，几人便一直在路边看着。
好容易两人谈完了，那女人还坐到一旁一脸担忧的样子。
怎么？那男的难不成马上就要死了？
值得她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