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果然诚不欺我。
她说走着瞧还真跟我走着瞧。
从那开始后天天捣乱,甚至一向高傲的她为了气我,诚心在试剑大会上丢脸。
丢脸就丢脸,话里话外还得提点一下是我教的,我何时教她这么丢脸了,平时在家胡闹就算了,现在丢人都丢到外头去了。
哎,自己的徒弟,能怎么办,回去慢慢管吧。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脸面,不过师尊在乎,比试结束,我在意料之内被师尊叫去训话,自从收了徒弟之后,训话好像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她也在。师尊喋喋不休骂我不该护她。
可是师尊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他让我收徒的,如今既然已经是我徒弟,我不护她还能护谁?
我如往常替她辩解。
她却插话,说我教不了她。
师尊问她为什么。
她指着我说,我不过与她相差不到3岁,并没有资格教她。她说他想要的师父,是如师尊一样德高万众的白胡子老头。
师尊凉凉告诉她,这一诉求难以实现。
她也不在意,让师尊将她逐出青玄宫。
本着为人师表的观念,我自然是要求情的,只是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朝我覆来。
她侧身靠着我,一只手压着我的肩,另只手捂住我的唇,异样的触感让我心下一惊,止水的心居然带着慌乱。
她也意识到这番造次的行为,迅脱手,可我本止水的心却再难平静。
在师尊的威逼之下,她未能如愿,灰头土脸的又跟着我回了落松峰。
想到她想要的师父的模样,我意图要与她和解,我问她在她眼里我到底有多不好。
她说,她要的师父是威严侧漏、震慑四方的天地霸者,而不是我这种任人欺负、毫无趣味的人
我心中忍不住想笑,毫无趣味,整个仙门,谁见我不夸一句品性高雅,她居然说我毫无趣味。
我在心里还没笑几秒,她下面的话却让我再笑不出来。
她说,就我这样,给她当相公都嫌弃,何况是做师父。
我被她惊人的言语说得一愣,这话按照师徒之礼来说足够造次,我立马正色纠正她的话,她倒也不是不懂礼法,立即沉默。
我也没再说什么,带着她继续往落松峰方向赶。
戛然的安静倒让我不适,她素来聒噪,我怕是刚刚那话过于严肃吓到她,于是开口跟她搭话。
我跟她说,我会努力成为她想要的德高望重,至于白胡子老头,我不太想,所以没说,毕竟我还风华正茂,就算要成为老头我也要做黑胡子的。
她没回答我,但是从她的眼神里,我似乎觉得好像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我都愿意为她努力了,她居然还嫌弃。
哎,这师尊当得真够窝囊。
我正式开始想要教她一些东西,对她管教也变严厉许多,其实她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管,也没有所谓的嚣张跋扈,言行虽然夸张但有自己的分寸。
她很能闹腾,落松峰从前过于安静,有了她的这些小打小闹倒也别有一番风味,所以我并没有太过约束她。
那夜,我照常回房睡觉,床上的庞然大物把我的睡意一并吓没。
我慌乱后退,撞到凳子。
大黑夜,她睡在我房间,我的床上,若被人撞见,怕是十个嘴也说不清了。
她被声响惊醒,用一双朦胧的眼睛看我。
我自知不可多待,想要退出房外,她却将我呵住。
丢人的是,她朝我呵斥,我居然还真听了,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当时怎么就那么听话了,明明我才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