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浴室嘩啦啦水聲。
程怡星盯著浴室門看了片刻,撲哧一聲笑出來。
果然,落落回來了,她心情就好了。
下一刻,程怡星笑容一滯,她忙上前,拍打著浴室的門,跟時落喊道:「落落啊,咱以後洗澡用熱水啊,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用冷水洗澡呢?」
在山上時,縱使老頭給她折騰出一間浴室,不過山上燒熱水不方便,天暖之後,時落都是直接用冷水洗澡。
「落落啊,咱不差那點熱水錢,你儘管用。」程怡星又拍了拍門。
水聲停了,須臾,又響了起來。
雖然時落沒應,程怡星就是知道她聽了自己的話。
「落落果然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雖然嘴上說的冷淡,可落落極少拒絕別人真心對她的好,她也很珍惜。
然後落落就會用同樣真心回報,有落落這樣的朋友,她不會擔心背後被捅刀。
時落洗澡快,哪怕中途換了熱水,不用一刻鐘,她便收拾好浴室,走了出來。
頭髮還在滴水,她也懶得繼續擦。
還是程怡星看不過眼,拿過一旁的吹風機,替她吹頭髮。
「落落,你上回看七樓那嫂子,她今天會不會活下來?」程怡星雖然不再滿腦子是那嫂子的事,可到底也不能徹底放心。
時落眉眼垂著,任由程怡星擺弄她的頭髮,良久,她才不緊不慢地回:「即便這回活下來了,若她不思改變,也活不了多久。」
時落沒說的是,哪怕那嫂子想開了,她身子暗傷太多,最後恐怕也是不能壽終正寢的。
「這人吧,總是受傷了才知道以前錯了,這回她傷的那樣重,她還能想不開?」程怡星站在大多數人的角度思索。
「心結未解,她想不開。」正如明旬所言,人有不同,環境造就不同的性子,及後天的經歷,她不能說好與不好,只有當事人覺得值不值。
等程怡星替她將頭髮吹乾,時落起身,留下一句話,「若你想她打破如今的思維模式,跟她說造成一切的罪魁禍不是旁人,正是她一直以來覺得最愧疚的人。」
程怡星不太明白,不過她還是將時落的話記在心裡。
這一夜,時落並沒睡客廳,等程怡星睡著後,她拿了程怡星的瑜伽墊,放在陽台,而後盤腿坐在瑜伽墊上,閉目。
月下修煉,事半功倍。
尤其月圓之夜,灑滿大地的月光皆是靈力。
等時落再睜開眼,天光已經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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