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愛國跟張嘉勉強聽懂了,簡單一句話,這人簡直壞的流油。
明旬始終站在時落身後一步,聽了時落的話,他沒忍住,輕笑一聲。
等時落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毫不吝嗇地誇讚,「時姑娘眼光獨到。」
時落清了清嗓子,不免多說了兩句,「即便面相兇惡,若是多行善事,後天命也會改變,但此人多行不義,下場定然是大快人心。」
「是。」明旬很贊同,「他若處罰不夠,天理不容。」
明旬這般上道,時落眼底沁出笑意。
曲愛國也想發表一下看法,才張嘴,就被張嘉扯了一下袖子。
不知怎地,雖然明總跟時小姐話里話外都沒有曖昧,更無身體接觸,但是兩人面面相對時的畫面總讓人不忍心破壞。
「拽我幹啥?」曲愛國都能想像得到這男人到底都幹了啥,他氣不過,想收拾這男人一頓。
張嘉咬咬牙,而後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袖子,說:「你袖子沾了灰,我給你擦擦。」
「髒了沒事。」曲愛國不在意地回道。
他問時落,「時小姐,他是不是幹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
「是。」
曲愛國二話不說,捲起袖子,上前,用沙發罩將這男人整個人都罩住,而後對著男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曲哥,曲哥,行了,別把人打死了。」等曲愛國火氣出的差不多了,張嘉上前,將人拉了回來。
張嘉跟曲愛國相處的時間最久,他知道曲愛國為什麼這麼生氣,所以只要不把人打死了,他就當沒看見。
「死不了。」曲愛國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道。
就斷了三根肋骨,一根小腿骨。
「我又不認識你們,你們憑什麼打我?」男人垃圾似的躺在地上,跟朱梓柳不一樣,他決口不敢提報警的事,要真進了警察局,他做的事恐怕得讓自己把牢底坐穿。
朱梓柳緊緊抱著自己,縮在一邊,看著男朋友挨打,她一句話都沒說,看著男人就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
明明在一個小時前兩人還纏綿的你我不分。
江伊諾越發的心寒,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真的是她認識了幾年的閨蜜?
時落踱步到了朱梓柳面前,她從上往下掃了對方一眼。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眼,朱梓柳卻覺得時落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灼燒的她皮膚生疼,她將腦袋埋在胸前,恨不得再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這種人我還是頭一回見。」打量完,時落感嘆。
江伊諾恨聲說:「可不是,這麼壞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簡直就不能稱之為人。」
「伊諾,對不起,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聽到江伊諾的說話聲,朱梓柳抬頭,她跟往常一樣,一邊道歉一邊朝江伊諾伸手。
「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跟我演呢?讓我原諒的話你是怎麼說得出口的?你簡直了啊,我真的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你了。」江伊諾心口賭的厲害,不管她怎麼打罵對方,對方似乎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