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落點點頭,了解了。
而後提著包袱走了。
大媽以為時落問她,是答應要幫她算了,沒想到時落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她愣在原地,看著時落逐漸走遠。
背包的姑娘不遠不近地跟在時落身後。
「大媽,你所想的其實不用大師算,只要你兒子跟兒媳努力,麵包會有的,鮮花也會有的。」
大媽聽不懂這姑娘的意思,她瞪了這姑娘一眼,「你懂個啥?」
不算就不算吧,反正她是肯定要阻止她兒子跟他那女朋友結婚的。
大師剛才問的話有些不對勁,說不定就是在給她暗示,只是沒明著說。
眼鏡姑娘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時落都走了,其他人聚在一起也沒意思,很快散了,只是有幾個也往時落的方向走,他們想著能不能讓大師改主意,再給算一卦。
時落直接去了車站。
離車子出發還有差不多十個小時。
這對時落來說並不難熬,她去了候車室,尋了個角落坐下。
不多會兒,旁邊坐了了個人。
時落並沒抬頭,她從包袱里取出那本被師父墊桌角的《道德真經》,重翻看。
這書她已經看了上百遍,正如師父說的,她已經能倒背如流,只是每再看一遍,她仍舊能生出些許感悟來。
看了十多頁,時落閉目凝神。
身邊的人動了動。
兩個小時後,時落仍舊沒睜開眼,若不仔細看,甚至都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大師?」眼鏡姑娘終於沒忍住,試探著開口。
時落睜開眼,轉頭看這姑娘。
「大師,您是不是在修煉?」眼鏡姑娘眼底泛著光,她覺得自己猜對了,整個人越發的興奮,「咱們這世界是不是真有靈力?」
時落一言難盡地看著眼鏡姑娘,良久,才幽幽地說了一句:「盡信書不如無書。」
姑娘覺得時落是自謙,她又往時落身邊靠了靠,想到時落方才躲避大媽的動作,又坐了回去,她仍舊盯著時落,「大師,您要去哪?」
「上京。」
「哎,好巧,我們同路。」眼鏡姑娘驚喜地叫出來,「大師,咱們真是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