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的伴生神水?来头还挺大。赵瑾眸光流动,默默地倾听着她极为匮乏的信息。当她听到白家的血脉是九州公认最纯洁无瑕时,她不由面露古怪,脑子里一下子便浮现起白猿那张大脸。她顿时就觉得这个说法还有待商榷了。
“嬷嬷,既然九州有公认的最纯洁无瑕的血脉,那可有与之相反的,最邪**落的血脉?”赵瑾佯装好奇地打探道。
翠嬷嬷负着手,朝大鼎的方向呶呶嘴,“你的主子要上场了,与其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是先关心一下他吧。”
赵瑾闻言,也顾不上打听消息了,顺着翠嬷嬷的指向看去,一道熟悉的廋削的身影正颤巍巍地站在大鼎前。相较于三个月前,他的身高确实拔高了不少,以前和他天天朝夕相处还不察觉,现在离得远了才觉。
赵瑾看着破小孩握着小刀的颤的手,一颗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丽容上尽是一片肃穆之色。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白澈,他的手指稍微勾动一下,她的手也跟着有了动作。
应该能及格吧,能在三个月之内把廖达花费好几年才能学成的武术练会,多多少少也和血脉有点关系,总不可能是他悟性群、体质奇绝。赵瑾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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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云拧着眉,看着下方的稚嫩少年,眸光闪烁几下,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道:“莫要浪费时间,快点!”
“是。”白澈结结巴巴地回应,看了眼鼎内懒洋洋地盘成一团的小蛇,一咬牙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鲜血顿时从裂开的**中流淌出来,滴答滴答地砸落鼎内。
小蛇尖细如葱尖的尾巴缓缓伸起,在空中摆动几下,摄来一颗血滴,张了张蛇口,正准备吞食。可突然,在血滴离那拇指大小的蛇口还有几寸距离时,却停了下来。
“嘶!”尖锐的爆铭响彻全场,浮在空中的血滴顷刻间炸成了无数细小的看不清的血渍四向溅射。
小蛇像把弓箭般弓着蛇躯,两颗冰冷刺人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澈,舌头一吐一吐地嘶鸣着。
后面的家族子弟们被突如其来的爆铭声震动头脑胀,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白宏云却是目露杀机地看着白澈,那凶狠的眼神仿佛白澈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天生坏种!那个女人的血脉!白宏云死死地按捺着当场将白澈斩杀分尸的冲动,但最后又想起了洞天里的那个人的要求,只能强行忍了下来。
白澈对上小蛇的冷血的眼睛,又感受到玉阶上老爷爷的凶恶的目光,慌张地后退了几步,他眼睛有些湿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成了众矢之的,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到房间里,到到被窝里,多到玉奴儿的怀里。
“哧!”小蛇蛇躯微微鼓动,随即一颗白蒙蒙的水珠便从它的尖牙旁激射而出,向白澈冲去。
“停!”白宏云呵斥一声,水珠便真的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你!”他冰冷地对着白澈道:“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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