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骗人，白澈冲进了书房，拎着铁质的镇纸出来，当着赵瑾的面“啪叽”一声把长方形的镇纸捏成了一堆铁屑。
完事后，他拍了拍手，洒掉满手的碎屑，有些腼腆道：“廖叔在第一天教我练武的时候还和我说要练几年才能完全熟悉掌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练着练着就成了，可能廖叔是怕我轻视怠惰才故意骗我的吧。”
赵瑾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知道这小破孩的脾性，她还真以为他在炫耀呢。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怎么能顶着高强度的训练，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把一个顶尖武夫要用两年才能练至大成的武术掌握？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不，赵瑾认为应该是他体内的血脉的作用。按理说，一个人血脉的纯度高低主要是看父母的血脉纯度。
但她不知道白澈的父母是谁。福寿宫的公子这个概念有点广泛，无论是嫡系还是旁系都可以被称为公子。或许她应该趁机套一下白澈的话。
“玉奴儿，你。。。。你不开心吗？”白澈见赵瑾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并没有因自己练成了铁砂掌而高兴，小心脏便砰砰砰地快跳动起来，一阵莫名的惶恐自心底深处升起。
“开心。”赵瑾揉了揉他的脑袋，弯起两轮月牙般的眼眸，笑着鼓励道：“公子能有这个毅力坚持练下去，奴婢真的很欣慰呢。”
得到了最重要的人的认可，白澈显得很雀跃，连忙道：“玉奴儿，我练成了铁砂掌之后，就能够保护你了，就能把所有的想要伤害你的坏人打倒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赵瑾笑容一滞，轻声问道：“公子这般努力练武，是为了保护奴婢吗？”
“嗯嗯，玉奴儿不是说过吗，只要把所有想要将你抢走的坏人都打倒，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白澈举起拳头，仿佛面前真的有坏人一样用力挥舞了一下。
赵瑾忽觉耳垂有点红热，伸出手指默默地揉捏了一下。
天真的小孩呵。
即使没有人想把我抢走，我也会自己离开。你可别这么天真了，让我背上了深重的负罪感。如果我前世不是一个男人，如果我不向往无忧无虑的自由，如果我不渴望力量，那么永远待在你身边当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奴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可惜，没有如果。
“很棒呢，澈公子。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是奴婢可以给的。”赵瑾抚着他的脸，柔声道。
白澈一听，高兴得两眼冒光，牵着她的手，道：“玉奴儿，你好久都没有给我讲过故事了，我要听上古群雄传。”
“只有这个要求吗？”
“嗯。。。。我还要，”白澈红着脸，悄悄地看了一眼赵瑾，又迅低下头，声如蝇呐道：“我还要玉奴儿抱着我睡觉。”
“嗯，这些奴婢都可以答应。但奴婢想提醒公子，您如今所做的还远远不够哦，人最大的敌人就是骄傲自满，您如今才初步掌握了铁砂掌，定然还有不熟练的地方，应该继续坚持去廖达家请教练习，还有，您真的把他的所有武术都学到手了吗？奴婢记得他应该还有一门步法吧，澈公子何不把它也一并学了。距离生死磨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奴婢相信以公子的天资，定然是能学成的。”赵瑾先是给予他一定的奖励、夸奖，好让他能继续向前跑，接着又给他抛出了下一项任务，让他继续忙碌提升自我的同时还避免了打扰她的修行。
白澈本以为练成铁砂掌后就能像以往一样重新赖在玉奴儿身边了，突然听到要继续学习武术，他当然是抗拒的，但玉奴儿对他寄予了厚望，他不能让她失望。而且玉奴儿说得也没有错，他找不到反驳的点。再想到自己练武的目的，他便不再纠结了。
于是，他重重点头应下。